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她低下头,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是我”
“我竟忘了,至灵之体若突破纯元,对灵气的感知,已到了极其敏锐的地步早知如此”
浅洺的眼底涌现出奇异的色彩,她嗤笑一声,道:“当初我就不该将界晶毁掉,放过姚月。”
她这两句话说的语气轻轻,带着些自嘲。
宁安却在其中捕捉到了极为关键的字眼。
“界晶?时生?”她几步来到浅洺身边,低头望着那红衣上深色的血迹,唇瓣微白:“什么意思?”
浅洺看着她,丝毫没应她的话。
然后,她措不及防地吻了宁安的脸。
温软冰凉。
她舔了舔唇,看着宁安瞬间沉下的眼眸,忽而笑了。“你难道就没有察觉,这些年来,天地间的道气,已经愈加稀薄了么?”.
卿云殿。
白以月平息灵气,她收回手后,看向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姚月。
“你姚仙尊真是能的很,徒弟都被人虏走了,还在这殿内睡得昏沉!”
“你知不知道那人皇觊觎你徒弟很久了?她看宁安的眼神本尊都能瞧出来!”
恶狠狠说完这些话后,白以月看着床上仍双眸紧闭的人,坐在床边,长叹一声,终是无奈道:“时生你如今困于心魔,可如何是好”
正当她闭眼绝望时,床上的人却有了动静。
不知是先前的一番话实在太吵,还是姚月真的听到了,在白以月泛出喜色一眨不眨的视线下,床上的人秀眉微皱,神态徒然生动鲜活起来。
见状,白以月再接再厉,语气不由得加重,隐含期待:“再不醒,你姚月恐怕连道侣和别人成亲的喜酒都赶不上了!”
“喜酒?”
入目看到眼眶微红,眼尾有些水迹的人,姚月雪白的脸上慢慢恢复血色。
她牵唇笑了笑,语气难掩轻弱。
“阿皎,你真是如师尊所言,是我们这小辈里最爱哭的一个了。”
白以月侧头抹了一把泪,又忍不住移回视线看她。
她破涕为笑,手指放在姚月的手腕处,探进灵气。
“舍得醒了?”白以月问。
姚月扶着床边缓缓坐起,耳边的发丝长而柔顺,堪堪垂至腰侧,她气息依旧有些不均。
“什么喜酒?”
还能记得这个,看来没什么问题。
白以月收回手,抬眸弯唇,淡然点头道:“不错,神息再生,丹田平稳但修为未完全恢复,只有忘魄巅峰的样子,再过些时日,应该就能回到归元了不过,能从这种罕见状态中苏醒”
她顿了顿,微微一笑,不走心地夸赞:“也算姚仙尊的本事。”
“所以——”
刚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