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快死了,可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吗?”
对于江枝的遭遇,出于最基本的人伦,宋卿是同情的。
但作为江宜的爱人,这份同情并不能够让宋卿原谅这么多年江枝对江宜做的事情。
江枝现在的样子固然可怜,可是江宜独自在异国他乡自杀的时候,自己一病不起常住ICU的时候。
江枝怎么就没有因为江宜的可怜而放过她们呢。
看着还在啜泣的人,宋卿冷着脸用最后的理智保持着清醒:“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了,下一次再看见你,我会报警的。”
说完,宋卿也没有再给柳月影哀求的机会,而是径直绕过她上了另一部电梯。
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柳月影并没有追上来。
宋卿叹了口气,看着不断跳动的电梯数字。
她刚刚对柳月影说的话并不是恐吓,因为宋卿的身体状态的确开始糟糕了起来。
每天要吃的药越来越多,嘴唇的颜色也开始渐深。
宋卿知道,这些是因为之前自己偷偷吃的药导致的。
或许是老天为了惩罚宋卿,所以才让她在最想活下去的时候身体变得更坏了。
失去了伏硫西汀的控制,宋卿觉得自己的情绪偶尔会失控,尤其在校园那个充满活力的氛围内,想起自己形同槁木的身体时,总是会想掉眼泪。
电梯叮一声到站了,宋卿擦掉了自己的眼泪,强撑起笑意走回了家。
在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宋卿对着监控在的位置挥挥手,笑道:“崽崽,我回家啦。”
最近一段时间江宜变得非常忙。
据说是接了一个和自己病情相似的病人,上周刚结束手术,所以这几天江宜回家的时间总是在凌晨后。
独自一人吃了饭,宋卿拆掉了那套博尔赫斯诗集,捧着书在沙发上看到睡着。
等宋卿再醒过来时,是被人吻醒的。
江宜的动作很轻,就像撒娇讨好的小狗,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眼睫和唇上。
“崽崽?”
宋卿眯着眼,还没有完全清醒呢,就被江宜搂进怀里。
“怎么又睡在沙发?”江宜用了几分力气将人提起来,让宋卿坐到自己腿上,手臂圈住宋卿的腰肢,瘦的似乎一只手都能绕住。
宋卿摇了摇头,软在江宜怀里道:“我没有想睡觉,但是看着看着就困了。”
听着怀里人的撒娇,江宜吻了吻宋卿的发顶。
“崽崽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宋卿彻底清醒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头看江宜。
窗台天还没黑呢,江宜这个点不在实验室的确是有些意外。
“因为有好消息想告诉你。”想起自己回来的原因,江宜就忍不住语气的欣喜:“卿卿还记得我提过的那个病人吗?”
这是江宜近半月忙碌的原因。
宋卿点点头,等着江宜的话。
“上周做的手术,她恢复的很好。”江宜眼中的高兴几乎要溢出来。
这个病人二十九岁,也没有任何的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常见的诱发病,更重要的是病人和宋卿一样,都是先患上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