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这么紧,不就是为了治好宋小卿吗?可是现在呢,我怎么觉得她枯萎的更快了。”云九纾看着江宜,叹了声:“你有多久没有好好和她讲话了?”
一句话将江宜所有强撑的镇定全部打破,她眼神有些躲闪,不知道怎么接话。
自从宋卿醒过来以后,江宜就用近乎圈禁的方式将人给保护起来了,就连薛静鸢都有意无意地提醒江宜,需要多陪陪宋卿。
但研究项目不能断,江宜抽不出时间来陪宋卿,而且宋卿需要的也不是人陪。
她只想着她的工作。
在宋卿眼里工作比她命还要重要。
“我跟她没法好好讲。”一想起这些事,江宜的脸色就冷了下去,眉眼间的疏离冷的吓人:“一提就是她的工作,工作比什么东西都要重要。”
云九纾看着江宜的眼睛,追问道:“她要的真的是工作吗?”
“那不然还有什么。”江宜烦躁地叹了声,她真的不能理解宋卿对学校的执念。
又不是缺她不可的职业,为什么要这么看重。
江宜不信江城一高缺了宋卿就会倒闭。
看着江宜不耐的表情,云九纾忍不住皱眉,声音也冷了下去:“你真的懂她吗,江宜。”
不知道为什么,云九纾在此刻的江宜身上看见了当初宜程颂的影子。
这种被关心冲昏头脑,近乎偏执的行为,迟早会酿成大祸。
想起自己和宜程颂鸡飞狗跳的那两年时间,云九纾深深地叹了口气,软下语气劝:“再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宝宝。”
江宜被云九纾的话给彻底说愣住。
真的懂宋卿吗?
换做是从前,江宜肯定会觉得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傻X,并建议对方去挂脑科。
但现在,江宜突然没法肯定地说出自己懂宋卿了。
因为近期宋卿的一系列表现都让江宜觉得无法理解,她不知道宋卿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自己的身体都一塌糊涂了,却还要去管别人的未来。
分开的十年里,宋卿似乎变了很多,尽管还是如从前一般的温柔乖顺。
可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变化。
看着江宜陷入沉思,云九纾知道自己的话已经点到位了。
江宜是聪明的小孩,只是暂时被心急迷了眼。
云九纾欣慰地挽住江宜的肩膀,拉着人往电梯走。
“姑妈。”江宜跟着云九纾走,有些不自信地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云九纾按下电梯下行键,沉吟片刻道:“我想,她应该有告诉过你的。”
“夏天是很有活力的季节,应该多出去走走。”
电梯叮一声停下了,云九纾不再开口,挽着江宜进了电梯。
想起宋卿的几次乞求,江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直到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以后,宋卿还脱力地瘫在马桶边,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热泪挤满眼眶,宋卿抬手擦了擦滑下来的泪水,按下了冲水键。
其实吐到后面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可胃部的痉挛总是折磨着宋卿。
最近一段时间是宋卿发病最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