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最高的那棵白玉兰下。”
江宜将电话夹在耳侧,看见薛静鸢的车过来时挥了挥手:“我看见你了。”
本来约好直接去吃饭的,但是薛静鸢的母亲仍然叫人给她快送了午餐。
所以薛静鸢又回了趟医院拿到了那个饭盒。
“上车。”薛静鸢将车窗降下,冲江宜扬了扬下巴:“是不是等很久了?”
江宜在后座落座,将车门关上:“不久,我也刚刚到。”
透过后视镜,薛静鸢看着江宜额角细细密密的汗,嗔怪道:“怎么不挑个凉快点地方站?”
“晒太阳补钙嘛。”江宜冲她笑:“鸢姐想吃什么?我请客,随便吃。”
薛静鸢扬了扬眉,有些意外:“发财啦?”
离职的消息传出来半个月了,江宜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到点上班,最近心外的手术排的少,江宜除了面诊外偶尔帮薛静鸢带几个学生的课。
薛静鸢堵着气,不肯和江宜讲话,半个月来今天是二人讲话最多的时候。
“我一直很有钱啊。”江宜嗯了声,瘫在椅背上垂眸看薛静鸢:“不然这么多年岂不是在国外白混了?”
想起江宜的母亲身份,薛静鸢笑道:“行,刚好江城新开了家私宴,走的高奢路线,江有钱带我去体验一下?”
“随便吃。”江宜玩笑道:“需不需要为你包场?让所有人只服务你。”
薛静鸢被她逗笑,切了声,抬手将车载音乐打开。
王心凌的黄昏晓轻轻唱着,二人谁也没有开口。
搁在江宜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她掏出手机解锁。
这是她在国外用的手机号码,能联系到这个手机上的全是她在国外的好朋友。
弹出的新消息上写着【姐,已成功破译您发来的所有联系方式,将秘密监听。】
看着这条消息,江宜的笑意更甚,她将手机收回口袋,满意地闭上了眼。
等薛静鸢将车停稳后,江宜已经靠着椅背睡过去了。
“江?”薛静鸢轻声唤道:“到地方了。”
她的声音温柔,像在唤爱人一般带有些许哄。
饭盒放在副驾驶上,薛静鸢沉眸落在打包袋上,对着樱花牌忽而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薛静鸢的车开得太平稳的原因还是因为脑袋上的伤口。
江宜总是觉得自己的睡眠频率有些太高了。
她揉了揉眼睛,轻哼了声。
“你最近的睡眠频率有点过高了。”薛静鸢看着江宜的睡眼惺忪,有些担忧道:“是伤口导致的吗?后遗症?”
江宜抬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将眼睛里的生理泪水眨掉,摇了摇头:“不知道诶。”
“医生开得药有在吃吗?”薛静鸢不放心道:“要不等下再去挂个诊?”
江宜靠在椅背上缓神,“有在吃的,我也觉得最近的睡眠频率太奇怪了,或许得断药。”
“不许!”薛静鸢嗔怪道:“本来就伤在脑袋,你还断药,不要命了?”
醒过神的江宜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人,轻笑道:“鸢姐您气消了对不对?”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