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又做错了什么?”
江枝不想和宋卿聊这种无聊的女儿妈妈话题,她打断道:“她自作孽。”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宋卿信服。
她看着未施粉黛,漏出眼角细纹的江枝,已经没了记忆里的精致,多了几分憔悴。
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陌生。
“卿卿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我问你,你想过你的妈妈吗?”江枝看向宋卿的眼睛里有恳求,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放低:“如果让你妈妈知道你跟被她视为亲女儿的江宜在一起了,她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她之所以会出车祸,也全都是因为江宜!”提到宋雪意,江枝的情绪不自觉又失控了:“她就是个祸害,是个不该活着的罪孽,你离她远一点,你不是最在乎你妈妈了吗?你不怕失去你妈妈吗?”
江枝的声音不小,回荡在走廊里,也能清晰地传进开着的那间房间门。
躺在床上的江宜冷眼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人。
小秘书今年三十三岁,跟在温柔的江枝身边十年没有被呵斥过,但在此刻却被老板女儿盯得有些发毛。
睡在床上的人即便是脑袋缠着厚厚的纱布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眉眼间的清冷似长白山上经年不化的积雪,即使病弱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江阿姨。”宋卿的声音冷了下去,眉眼间也不再有半分敬重:“希望您清楚,我妈妈是因为给您送汤才会出车祸的,那个货车司机抢了灯,请问这些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叫我什么?”江枝没想到宋卿会维护江宜,有些不可置信:“宋卿,你不在乎你妈妈了吗?如果不是因为江宜,你们也不会被人盯着,雪意也不会出车祸,你还不明白吗?这些伤害是江宜带来的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卿沉眸看着江枝,“我不知道你和江宜的矛盾,但是这些滑稽可笑的罪名,不该给江宜。”
“江宜也不是罪孽。”宋卿淡声道:“她是我的爱人。”
听筒就贴在耳朵边,江宜清晰地听见宋卿的声音。
她说自己是她的爱人。
爱人。
好美好的词汇。
“卿卿,是江妈态度不好。”江枝见宋卿硬气起来,也软了声音:“但是你真的不在乎你妈妈的想法吗?她那么希望你成家,如果被她知道,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妈妈我在乎。”宋卿一改刚刚的轻柔,声音异常坚定,甚至不需要秘书举着多余的手机。
透过回廊,江宜清晰地听见宋卿的声音,在那一刻呼吸都停滞。
宋卿的态度坚决,全然没有犹豫。
她说:“但我更在乎江宜。”
我更在乎江宜。
江宜的眼眶不自觉又微润,她仰着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