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办公室没有薛静鸢,陈川态度嚣张,全科室都知道陈川是心外何副主任何榭最器重的学生,是何榭的心头好,也是所有学生里资历最深,地位最高的一个。
来实习的学生平日里没少受他的气,但都碍于何榭的地位,不敢呛声。
莫淮水瞪着他,咬着牙问:“你来什么事?”
“江宜。”陈川再次叫了江宜的名字,冷声道:“我是来通知你的,下午一点,我有一场小手术,你来给我当一助。”
事情扯到了江宜身上,莫淮水的脾气瞬间炸了:“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们的大师哥!”陈川把大师哥三个字咬了重音,威胁道:“你信不信我让你们都转不了正?”
他说完还特别傲地扬了扬下巴,一副等着江宜起身接旨的态度。
江宜像是听了个笑话,嗤笑道:“你也配?”
这三个字像个耳光,兜头抽在了陈川脸上,抽掉了他虚假的面具。
江宜开了口,莫淮水的腰杆也硬了几分,她挺起背脊道:“听到没有,你不配。”
看着眼前两个人的人态度,陈川恨恨地瞪了眼江宜,抬起手指了指她警告道:“你等着。”
说罢便转身出了病房,走时将门摔得震天响
下午一点时,薛静鸢回来了。
像是非常着急地从学校里赶来的,一回医院就直奔办公室,着急忙慌找江宜。
当她走近办公室时,听见了江宜的声音。
“你是三天前开始的发热,浑身疲倦,肌肉酸痛,很有可能是心肌炎的前驱症状。”江宜的嗓音清冽,语气沉稳:“建议你再做一个详细的病理筛查,并且尽早入院治疗。”
莫淮水流利地开完药方单,交给了病人。
一直等到病人离开,薛静鸢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鸢姐。”莫淮水看着突然出现的薛静鸢,有些错愕:“您怎么来了?”
江宜抬起头与薛静鸢对视上,心里已经明白了原因。
“因为有人给我告状说你们俩撂挑子不干了。”薛静鸢也不避讳,直言道:“我怕挂了号的病人扑空,所以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
听了这话,莫淮水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是陈川告的状吗?”
薛静鸢扬了扬眉,没有否认。
“他真不要脸。”莫淮水低声骂了一句。
比起莫淮水的愤怒,江宜倒是很平静。
“他今天下午有手术吗?”江宜问。
薛静鸢嗯了声:“下午一点,有场心脏膜瓣修复的手术,是他的评估考核作业。”
“怪不得。”莫淮水嘀咕着骂了声,对上薛静鸢问询的视线,莫淮水说:“他中午的时候突然闯进我们的办公室,点名叫江江给他做一助,江江没有答应,他还叫我们等着”
莫淮水的声音小了下去,薛静鸢身后出现了一个新的身影。
何榭礼貌地敲了敲门,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讲话的。”
“老何来了。”薛静鸢侧过身为他让路,表情有些微妙:“你来替你徒弟寻仇的?”
薛静鸢话音刚落,何榭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尴尬道:“静鸢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是来求助的。”
何榭的态度诚恳,语气也很和善:“等下川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