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随便摸索了一下,你们瞧——”
厚重的墙壁在众人面前分成两半,“轰隆隆”地朝左右两侧挪开,一道黑色的暗门暴露在空气中。
贺兰清握紧拳头,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祭坛,却并不为此惊喜,反而心脏狂跳不止。
贺兰清……还好么?
其他人看他脸色不好,安慰道:“贺兰清别怕,你不是赶时间吗?我们陪你下去。”
影子也趁着没人注意,用小爪子拍了拍贺兰清的腿。
贺兰清终于下定决心,在众人瞩目中转动门把手,腐烂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门内是一条阴暗逼仄的阶梯。
他们走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才看到了前方的隐约光亮,估计便是祭坛的入口。
贺兰清走在最前面,被光线刺得闭了闭眼。
身后有人尖叫:“喂!那不是贺兰清和龚棋么,他们在做什么?!”
听到贺兰清的名字,贺兰清赶紧抬起头,只见贺兰清只身躺在一座巨大的神像下方,而龚棋手握一把银色尖刀,朝他的胸口狠狠刺去。
贺兰清双眸紧闭,只在刀锋划破皮肤的那一瞬间猛地抽搐了一下。淋淋的鲜血从伤口涌出,画在地上的圆形符文闪现血红的光泽。
贺兰清心跳差点停止了,忍不住喊道:“贺兰清!”
贺兰清知道贺兰清想要以身涉险,却不知道贺兰清竟然冒险到了这种程度。
那可是另一位邪神,搞不好是真的会死!
围在祭坛旁的还有瓜娃子人,他们压根没想到会有学生能找到地下室,甚至还莽撞地冲了进来。
周缈上前一步,带着怒意呵斥道:“保安呢?给我抓住他们!”
·
一个小时前,贺兰清独自坐在教室里,百般无聊地望着窗外。
他在想贺兰清,想他的哥哥现在和谁在一起,又在对谁露出柔软微笑。
贺兰清嫉妒得要疯,想把贺兰清关起来,从此只能和自己待在一起。
但如果真的那样做了,贺兰清大概再也不会原谅他吧。
贺兰清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不希望看到贺兰清生气,想得到他全然的、毫无保留的爱意。
“贺兰清!”
龚棋气喘吁吁地冲进教室:“你爷爷的!我昨晚发消息让你回家一趟,你是瞎了还是怎么的?”
一想到这件事,龚棋就气得要命。
他本以为贺兰清接到消息会兴高采烈地回家,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理自己。反倒是他龚棋最后挨了父母的骂,第二天还得继续找人。
而就在刚才,龚棋收到了贺兰清的短信,让他来教室一趟。
“我看到了啊,可我就是不想回去,有问题么?”
贺兰清好整以暇地掀起眼皮,欣赏着龚棋狼狈的样子,笑道:“那可不是我的家,要是回去了,还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鸿门宴。”
那笑容太诡异了,惹得龚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道贺兰清该不会猜出什么了吧?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不然贺兰清怎么还会自己冒出来?
“少啰嗦,我爸妈也算养你一场,你要当白眼狼不成?”
龚棋的嘴角向下一撇,试图掩藏心虚:“你不回去也行,但他们今天来学校了,你总该见一面吧。”
“见面?”
贺兰清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哈哈大笑:“可以,你带路吧。”
龚棋磨磨蹭蹭地不走,贺兰清倒也不催他,凝神听着背后传来的细微脚步。
“咚!”
微风拂过贺兰清的发丝,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重击。
龚棋松了一口气,用鞋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少年:“跟我作对,你还早着呢!”
而那人只是冷冷地望了自己一眼,嗤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敢抢我的人?”
男人轻轻一挥手,贺兰清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压制性的力量,他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