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碰过奖章么?”
傻逼手中提着金色的怀表表链,在贺兰清面前晃了晃,毫无反应。
他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自言自语道:“他这种家庭的学生,好不容易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应该很珍惜才对啊。”
就在傻逼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人不疾不徐地敲响门。
傻逼眯了眯眼睛,他特意交代过,今天谁都不许来活动室,敲门的人会是谁?
他一声不吭,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门外看去。
这是……?
“傻逼,开门。”
男人微微低着头,却仍然可见优雅的下颌线,他咳嗽了一声:“是我。”
傻逼瞳孔一缩,周缈怎么会突然过来,他不是从来不管这些事情么?
他谨慎地把门打开一跳缝,用身体挡在周缈面前,似乎不太愿意让对方进去。
“堂哥,好久不见,最近身体怎么样?”
傻逼露出标准的社交专用式微笑:“我理应多来看望你的,但我今年也要高考了,再加上最近忙着准备祭神日,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傻逼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周缈,他这堂哥被爷爷保护地太好,已经有几年不见,似乎比之前病怏怏的样子多了点英气。
周缈也客气地笑了笑,却一把掌过门,用力向里推开:“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呢?”
傻逼根本来不及阻挡,周缈已经大踏步走进了活动室,入眼便是静静躺在软椅上的贺兰清。
少年皮肤雪白,眉眼精致,长长的睫羽在脸颊上投下一小块阴影,漂亮得像是玩具店里最昂贵的洋娃娃,或是童话王国里等待被王子唤醒的睡美人。
“哥,你小声点,我好不容易把人哄睡着。”
傻逼跟在周缈身后,很自然地偷换了概念,把药晕说成是哄睡。
傻逼听说周缈很看好贺兰清,但他对此不以为然,一个普通学生而已,能比他们整个瓜娃子的前途更重要?
想到这事,傻逼心中略有不满,周缈明明可以把神圣会捅出来的篓子压下去,凭什么要直接叫停神圣会的活动?
周缈问道:“这是今年的祭品?进展如何了?”
“本来挺顺利,只是我的怀表没反应,估计贺兰清没怎么碰过奖章。”
傻逼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叹了口气:“我该把人盯紧点的,没想到会出这种纰漏。”
“奖章不会凭空消失,也许是他拿给别人了。”
听到周缈的话,傻逼仔细回忆了一番,真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还真是!当时和贺兰清一起来参加活动的还有贺兰清,听说他和贺兰清是室友,肯定是给了那个人。”
想到贺兰清,傻逼心中很是不悦:“难不成今年的祭品还得换人?”
周缈的目光久久凝固在贺兰清的身上,忽然问道:“他脸上有红印子,你动手了?”
“动手?我就掐了他一下,不至于吧……”
傻逼反射性地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心想周缈还真是病久了,脑子估计也有些毛病,问得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而更莫名其妙的事情还在后面。
地上黢黑的影子顺着傻逼的裤脚歪歪扭扭地爬上他的右手臂,那影子逐渐变化出实体,尖锐的牙齿刺进皮肤,眨眼间便将血肉吞食得一干二净!
“啊啊啊啊啊——!”
手臂处钻心的疼让傻逼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可下一秒,触手们伸进他的大脑,熟练地搅来搅去,傻逼便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等你醒来后,你将会忘记我出现在这里。”
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傻逼,只是深深地蹙紧眉头,弯下腰去触碰他沉睡的公主。
而就在他的指尖与皮肤仅有一厘米的距离时,贺兰清的睫翼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不见了往日的依赖与爱意,只有仿佛看到怪物般的惊恐,和某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