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哥还说我,你不也是……”
“!”
贺兰清圆圆的眼睛倏地睁大,潋滟的水光里是化不开的媚意,他紧紧咬着唇,才能勉强不发出羞耻的声音。
他好像是一朵柔韧脆弱的花枝,被人攥在滚烫的手心里,下一秒就能直接融化成一湾清甜的水。
“……嘶!贺兰清,别咬那里!”
尖锐的牙齿几乎快要刺进皮肤里,被贺兰清舔舐过的地方泛着诱人的绯红,贺兰清实在忍不住了,发出小猫般的哼声。
初夏的晚风吹动白纱帘,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连虫鸣声都几不可闻。不知什么时候,天上一轮淡黄色的圆月被血色浸染,红得像是快要滴血一样。
贺兰清紧紧闭着眼,耳边是两人无法克制的心声,美丽娇嫩的玫瑰弯下了花枝——
“不可以再亲了。”
贺兰清伸手拍了拍贺兰清,手指却触到一片冰凉滑腻的、像是蛇类的皮,那块皮肤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贺兰清笑着吻他:“不认识我了吗?宝宝。”
·
贺兰清猛地睁开眼,额头上全是淋淋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是……梦?
“呃,贺兰清,你还好吗?”
面前的男生一只手僵在半空中,表情略显尴尬:“今天轮到咱俩做值日,我看你睡着了,就想叫醒你。我不会是吓到你了吧?”
贺兰清按了按太阳穴,这才想起来值日的事情,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了下午五点半。
他赶紧从座位上坐起来:“不好意思啊,我下午自习课太困,不小心睡着了。”
男生摆摆手:“没事,我把讲台的地拖了,你把窗户擦一下就行。”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贺兰清发来的消息,问贺兰清几点去食堂吃晚饭。
想到刚才的梦,贺兰清捧着手机都觉得烫手。
那场梦境过于真实,贺兰清甚至分不清哪一部分是现实,哪一部分是幻觉,尤其是最后那恐怖狰狞的手感,让贺兰清想起了上个世界的贺兰清。
他打了个寒战,心里直发怵,随便回复了两句。
端木迟每周都组织班里的同学大扫除,只有最外层的窗台沾了点灰,并不算太脏。
贺兰清拿着打湿的毛巾擦玻璃,脑海中还在琢磨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这不是贺兰清第一次同时梦到两个贺兰清了,还有已经快被他遗忘的触手——
他的心里有了不妙的猜测,在心里问系统:“你说,贺兰清会不会已经想起来了,而且还觉醒了某种很可怕的能力?”
【很抱歉,我们检测不出来呢。】
系统又开始装聋作哑。
贺兰清皱了皱眉,这不过是他做的梦而已,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了?
可贺兰清最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
亮到发光的透明玻璃窗上倒映着一张姣好的脸蛋,冥思苦想的少年像是被什么问题难住了一般,两颊气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忽然,贺兰清擦玻璃的动作顿住了,就在他的左侧方,一双黑窟窿似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方向,那眼神别提多瘆人。
“怎么了这是?”
讲台上的男同学看着贺兰清丢掉毛巾,像一阵龙卷风般瞬移出去,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得拖把都掉在了地上。
那人正趴在后门,被人发现了都不知道,还一个劲儿的往里探头,一看就没什么偷窥的经验。
“周缈?”
贺兰清觉得自己蹑手蹑脚的动作实在多余,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
周缈浑身一抖,战战兢兢地转过来,脸红得像苹果,犹豫了半天才交代:“周同学,我是来找你的。”
女孩子的声音特别细小,贺兰清却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问道:“为什么想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这个月里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