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一眼望不到尽头,不要困着自己,其实就是个执念……”原本很累了,酸疼的那个劲一过去,力气好像用不完,走了一步紧接着就是下一步,一步一步不停歇,“我要是去边关,肯定是打仗,是不是还认识永阳侯啊?”
“我肯定认识她吧!”算算北边上次的仗,年前差不多打完了,若要战死在今春,难说从前不是宁将军嫡系,这么一琢磨还挺风光的,怪不得江依故意说自己不认得人家。
“凭月?睡着啦?”
走走停停,叫了她几次,没应声,着了吧。
我耸耸肩膀。
自肩骨传来几声黏浊的“嗯嗯”,酒劲刚过,迷迷糊糊的,走着走着颠簸得睡过去了。不动还好,一动后肩明显湿了一片,不是汗,从外往里渗的。不记得她睡觉会流口水……娘啊江凭月要是敢吐我身上……
“喝吧,我让你喝。”
“宝程家男人怎么死的听说了吗?大过年不陪妻儿老小跑出去跟人喝酒,喝酒就算了,跟你一样,醉得不省人事,知道什么叫不省人事嘛,第二天你猜怎么着?那天都没亮,他娘出去一看,院里一片狼藉,不知道还以为遭了贼,往地上一看,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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