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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折几番到了包间,结果刚好看见许诗晚摔倒的那一幕,那一瞬间,她浑身的血液僵直,心好似都被豁开了一个大口子。

医生走到许诗晚面前,先检查了她的颅骨轮廓,复又拿出手电筒让她做各种瞳孔对光反射实验,最后让她张开嘴巴,看了看口腔。

把手电筒关掉收回口袋里,医生拿着许诗晚的CT报告单,开口道:

“晕厥症状产生应当是受刺激磕到头部所致。但从CT看,病人没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宋韵成松了口气。

她开车两个小时从祖宅回到市区,从赵宇那里知道消息,又赶去碧海湾,眼眶里勾出浅淡的血丝,像蚕茧般浓密。宋韵成再开口,声音还有些哑,

“那医生,我女朋友现在——”

“留院观察一小时,要是身体没有不适的情况,就可以回家修养了。”

悬着的心落了地。

医生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窗外的雨声淅沥,而许诗晚只是呆坐在病床边,覆在下敛的睫毛轻微抖了抖,却也遮盖不住眸子里潜藏的情绪。

是一种近乎难言的落寞无助,好似深夜里微弱的烛火,风一吹就会消散般。

“小晚。”

宋韵成轻唤过一声后,面前的人情绪好似才有所松动。她转过身,看着宋韵成,眼神轻微波动,好似是想牵动嘴角冲宋韵成笑一下,但实在提不起劲儿,便只好敛着眼眸看她,不再有其他动作。

宋韵成的心已经揪在一起,她走到许诗晚旁边,把她揽进怀里,安慰意味的吻落在许诗晚的的额头。良久,听见宋韵成再度开口,声音很轻,却带心疼和小心翼翼:

“我会陪着你。”

宋韵成没有再多问许诗晚哭的原因,刚刚转醒的时候,许诗晚眼泪止不住,宋韵成哄了好久,许诗晚才有所缓解。但她对自己哭的原因闭口不谈。

宋韵成不想让她再度回想起难过的记忆,便暂时放缓了这个问题。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好似互相取暖的幼兽,而怀抱就是她们抵御所有伤痛的利器。

驱车回到家,刚进玄关,一抹淡色的壁灯亮不远处的墙壁上,阳台边银白的月光洒了一地,乍一看像覆了一层薄薄的雪。有凉风溜进来,卷起旁边的窗帘。

宋韵成牵着许诗晚的手走到客厅中央,把她安坐在位置上,而后取出塑料袋里的药膏,撕开棉签带,准备给她上药。

虽然CT检查没什么问题,但她的头部有轻微红肿,还是得认真处理。

上药的过程很安静,宋韵成用棉签蘸上药膏,而后轻柔地涂抹在她受伤的皮肤区域。那处红肿很明显,磕在鬓角碎发之下,已经肿起一个小包,但并不是很明显。可宋韵成看着就是异常揪心。

暖色灯光打落下来,许诗晚睫毛轻抖,尾梢晕染出淡淡的红色,除了回答宋韵成力道重不重、疼不疼的问题,许诗晚便不再开口言语。只是盯着茶几上的药膏盒出神。她的鼻头也染上了红色,看起来有点可怜。

上完药把垃圾丢进垃圾桶,宋韵成看着许诗晚,静默一瞬,开口道:

“小晚,休息吧。”

许诗晚点了下头,而后被宋韵成牵着回了房间。

房间的小壁灯映衬着暖光,蚕丝夏被的冷调气息萦绕,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两人一时都没有困意。

“空调温度怎么样?”

其实应当是正好的。许诗晚是个小暖炉,也比较怕热,所以卧室的空调温度在正常偏低一到两度,对许诗晚来说正好。每次睡前,宋韵成都会检查一遍。只不过因为现在她太担心她了,一时不知道该挑起什么话题。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小,“刚刚好。”

宋韵成又问:“刚在客厅看见高尔夫球场的布局图,是和天渊集团的项目吗?”

从东区比赛结束回来,许诗晚就开始着手尘笙公司的各种赛事项目对接。目前她手底分出去的小项目有十几个,而最重要的、要严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