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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跟你一起去外省比过物理竞赛。”

似乎怕宋韵成想不是来,那女生又补了一句,“就那个,那天下雨伞被风吹跑了的那个女生,是学姐你帮我捡起来的。”

轻飘飘的话语,落在许诗晚心底,却泛起了波涛。

她的睫毛抖了抖,思绪好似也被拉回了那个雨季。

博志高中会有去参加省级、全国赛的传统,而各个学科,只要是能力强,都能去。

宋韵成一般去参加数学和物理竞赛,而许诗晚拿手的是语文,所以两人其实不会碰面。

但某一次,试点竟然在同一个学校,许诗晚便想去跟宋韵成坐一个大巴车。

她记得那天雨很大,她背的书包跟鼓,里面装了很多酸甜口小零食。从集合地点跑过来的太着急,她怕宋韵成旁边没有位置,也自然也没来得及打伞。

偷偷上了物理竞赛的大巴车,她的头发都已经湿了。校服也晕出浅淡的水痕。

对上宋韵成的眼眸,她站在过道,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能坐在这里吗?”

和宋韵成相处的记忆太过鲜活,每一帧都在她记忆里交织盘旋。

她记得那天的雨势渐急、车厢嘈杂,

记得学生打闹而自己被挤得快跌落之际,握住她手腕的那双手。

也记得那双清冷疏倦的眼眸看过来时,她心底的波翻浪涌。

眼尾那颗浅痣明晃晃闯进许诗晚心底,她只听宋韵成开口道:

“可以。”

在这段关系里,宋韵成确实一直在践行她会一直主动迈步,主动走向许诗晚。

但也许是高中的小心翼翼地靠近太过难言,许诗晚其实会很不自信,也会彷徨犹豫。

这辆车本来就是围棋手和设备人员乘坐的,粗略看过去,好似只有一个位置。

她来,好似有些不合适。

心底像打翻了的调味瓶,许诗晚刚转身准备回解说员的专车上,刚走没几步,手腕被忽地人拽住。

她回头,宋韵成已经走到她面前,凉风从车窗透进来,卷起宋韵成的发梢,眼尾那颗清冷的浅痣若隐若现。

而许诗晚听她开口道:“你跑什么?”

“我……”

许诗晚支支吾吾,却一时没了思绪。

是啊,她跑什么呢,她不知道。

她就是下意识地迈步转身了。

宋韵成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跟我坐一起吧。”

许诗晚转过身,刚刚那个女生已经在倒数第五排坐了下来。

除了围棋手,还有些生面孔,应该都是设备技术人员。许诗晚刚坐下,突然问了句,“会不会不合适?”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宋韵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要不是碍于人多,她会凑近亲亲许诗晚。

“你是我女朋友,坐这里怎么了?有什么合不合适?”

很快,所有围棋手都上了大巴,和其他专车沟通好,确定没有遗漏,便发车了。

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落在两人脸上,车厢内安静一片,且很轻易地拉回了许诗晚的思绪。

那次竞赛的结局,并不美好。

许诗晚找的蹩脚理由,宋韵成没有多说什么,可她刚坐下没多久,负责物理竞赛的老师竟然要核对人数。

许是每次参加语文竞赛的人不多,所以从没有这个环节。

很遗憾,清点人数多出她一个。

她站起身,脸有点红,很不好意思,似乎觉得自己的理由不充分,说话声音都小了几分:

“物理……公式也能用于作文,我忘了楞次定律,所以过来问问。”

说完,也不敢去看宋韵成,拎着书包又跑了下去。

那些荒唐又真实的靠近、悸动和紧张的心绪留在她脑海。现在偶然回想起来,其实还是会有些许酸涩伴着甘甜弥漫。

酸涩于自己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