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激烈之后的空虚,浑身冰凉,喻栀韫紧了紧被子,往司繁那边靠了靠,靠近她的手臂,蜷缩身体小鸟依人的躺在司繁的身边。
“坏家伙儿,睡完就不管了?”借着月光,喻栀韫仔细观察着司繁的睡颜,鼻间哼出浅哼。
那双手被暖热之后就再什么都不管了,无情得很。
司繁睡得很安静,呼吸都刻意控制着自己的频率,很轻很浅,存在感极低。
她大概是一路奔波累了,一到九点钟就睡了,安详的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自律到极致。
到点儿就睡了,但是喻栀韫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穿这么多,有什么见不得人?嗯?”喻栀韫拢着被子遮住胸前的春光,然后趴在司繁胸前,看着她又穿着紧绷的修身长衫,严严实实将她的所有皮肤都遮住。
两人一个□□,一个遮得本本分分的,两个极致。
喻栀韫觉得心理不平衡,便撑着身体起身,温柔的说“睡觉也穿得这么正经,不难受吗?”
司繁睡得沉,刚才也是累到了,所以并不会有任何回应。
垂眸扫了一眼颈间的子弹项链,喻栀韫疼惜的拉下拉链,将她正正经经的衣服松开,露出骨形漂亮的锁骨,上面还有喻栀韫难耐的情急之下留下的痕迹,暧昧极了。
喻栀韫会喊疼,但是司繁也不会,好的坏的她都照单全收,不会有丝毫的反抗之心。
顾及到她手心的伤口,喻栀韫掰开她的手,在昏暗的暖光之下,如愿看到了那突兀的伤口。
看着就很疼。
喻栀韫皱了秀眉,内心腹诽。
是去了什么□□吗?全身那么多的伤。
司繁不主动说,喻栀韫就并未把Y字形的伤口和自己联系起来,只是认真的端详着,按下心头因这些伤痕而起的慌乱,喻栀韫握住她发凉的手,不由得心生苦涩。
她的司警官伤痕累累的回来,让她如何狠得下心再责怪她缺席的一年,也是让她担惊受怕的一年。
回来了,就好了。
看了许久,喻栀韫神情幽怨的望着司繁的睡颜,“是铁打的吗?感觉不到疼是不是?是没人心疼就如此肆无忌惮吗?”
折身取了一只红色的口红,喻栀韫趴在司繁身边,一时兴起,在她Y字形的伤口上画下一束玫瑰。
以口红作画,画出来的玫瑰显得别别扭扭的又潦草不已,但是喻栀韫勾了勾唇,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从司繁伤口开出的鲜花,会恣意洒脱的在阳光下,盛开得绚丽夺目,永远都不会再回到黑暗里。
脱下司繁衣服,喻栀韫盛着月色,在她身体上作画。
画下爱心,画下星辰,画下喻栀韫难以言喻的心疼。
“嗯?”司繁经过她这番折腾,也被迫醒了,看着趴在自己胸前抚媚横生的喻栀韫。
大半夜的,把她扒光,自己又不着寸缕的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让人很难再有睡意。
刚才不是她咬着唇难耐挤出,“不要了”的吗?
“醒了?”喻栀韫抬眸扫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将口红移到了司繁的下巴,两笔下去,一个爱心就完成了。
司繁艰难的撑起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些比起刚才喻栀韫在她身上留下的更为暧昧的痕迹,眨了眨眼,“嗯,感觉到有人大半夜扒我衣服,就醒了,你不困么?”
刚才明明累得洗澡都不愿意自己动手的,折腾着她为她服务,伺候得舒舒服服。结果她睡着了,喻栀韫又来劲儿了?
喻栀韫在司繁下巴上啄了一口,强制性把她撑起来的身体压下去,迎上她的目光,软声哄道,“不困,在飞机上睡了好久。乖,一会儿就画完了,你睡你的,我不扒你衣服了。”
司繁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好像她确实是一直都在试图扒她衣服。
显得她那么急色一样……
明明都是有理由的,想看她的伤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