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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很厉害的人。”

裴母来兴趣了:“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厉害了?你跟我说说。”

宗柏内心默默道,总不能说看小说看到的吧,也不能说从小就很尊敬,万一人要你举几个例子怎么办?

宗柏决定把裴衍松拉出来挡枪:“说来挺巧,我有个同居的室友他也姓裴,他是搞金融的,经常在我耳边说他很敬佩一个姓裴的大佬,说他很眼界宽阔,很是优秀。”

这么多年总是被好友嘲笑被儿子压一头的裴父,瞬间挺直了腰杆:“他真这么说的?”

宗柏连连点头:“嗯嗯嗯,他说他一直以你为目标,想成为你那样的人。”

从来没从自己儿子嘴里听到一句好话的裴父,在今天很是傲娇地哼了一声。

裴母在旁边偷笑,又看了眼宗柏手里的盘子:“好了好了,不说了,快凉了,你快端出去吧。”

宗柏疑惑:“您怎么知道我要端出去?”

裴母眨眨眼:“我猜的,准不准?”

宗柏连连点头,说了声谢谢,又说了声再见。

裴母目送宗柏出了门,还在心里回味这小朋友真可爱,裴父手里端着盘子,胳膊肘捅了捅自家老婆:“老婆,这些。”

裴母瞥了眼:“太腻了,你自己吃。”

裴父:……刚是谁说喜欢这个喜欢那个的?

门一开,宗柏就被外面的冷空气吹得一哆嗦。

他找了个风小的角落,和裴衍松发消息-

在哪儿?

那边回的很快-

六角亭。

离这里不算远,但在湖边,应该挺冷的-

去六角亭做什么?

裴衍松发了张图片过来,石桌一角放了厚厚一沓请帖,另一边放了个瓷碟,正中间是一张金边被小刀撬了一半的请帖。

手机嗡一声震动-

给你攒金子。

五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宗柏心里莫名抽动了一下。

他脚下步子快了些,六角亭过去有一条长窄的桥,小灯嵌在底下,光晕很暗,亭子内倒是挂了不少黄灯笼,湖面都被映亮了很多。

裴衍松就等在桥的尽头,脖子上围着宗柏那条围巾,手里拿着宗柏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拿的。

宗柏脚步微微一顿,裴衍松背着光坐,阴影落在他身上,安稳宁静。

“给我带的?”裴衍松接过宗柏手里的瓷盘,“这么多?”

宗柏含糊嗯了声,去看石桌上的请帖:“你一直在这里撬吗?撬多少了?”

裴衍松轮椅跟着他滑过去,把瓷盘放在桌上:“也没弄多少。”

宗柏把叉子和筷子递给他,裴衍松随手插起一块裹了酱汁的肉,很自然地喂到宗柏嘴边:“啊,你先吃。”

宗柏微顿。

裴衍松嘴又要贫,好兄弟刚出个形,就被宗柏反手一把捂住了嘴,他嚼着叉子上那块肉,恶狠狠道:“你以后再说那三个字,我就让你露宿街头!”

“你好凶啊,”裴衍松不怎么走心地说着,又插了块肉喂给他。

不远处岸边,两个人鬼鬼祟祟地靠在一棵树下。

裴母反手从包里掏出新买的望远镜,调着焦:“清楚了清楚了,儿子在喂他吃东西呢。”

“我刚特意给小朋友塞了个青桔子,衍松从小就不吃那种桔子,他嫌酸,我今天倒要看他吃不吃!”

“害,衣服怎么能让人家自己穿啊!你儿子不行啊,围巾都不给人围?”

裴父瞪着眼睛看了会儿,能大致看个形但看不过瘾,忍了会儿犹豫着和裴母商量:“老婆你也给我看一眼。”

裴母胳膊肘捣了他一下:“你急什么!”

“剥桔子了剥桔子了,”裴母略有点兴奋,“吃了,裴衍松吃了,嘿,连着吃了三瓣,情人剥的要甜点是吧?”

“擦手了,擦手了,儿子拿纸巾给人擦手了!”裴母心满意足地放下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