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谁,仿佛谁不匍匐在他家小姐脚下乖顺的当奴才,谁就是大逆不道一般。
何达在心底, 悄悄叹了一口气, 以后要跟这么个同僚共事, 真是件让人痛苦的事情。
而且这玩意儿还是上峰的心腹, 只能他咬你,不能你咬他, 心累。
心中打了一圈转转, 脸上却是依然保持一个谦恭的笑容,对着萧霁月行礼道:“多谢七小姐不弃,达愿为七小姐效犬马之劳。”
萧霁月并未给予回应, 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剩下几人。
几人齐齐躬身抱拳, 喊道:“属下愿为七小姐效劳, 一切听从七小姐的吩咐。”
“嗯。”萧霁月轻轻点了一点头,说道,“跟着我很简单,有功赏, 有过罚, 我不听你们说了什么,只看你们做了什么。”
“不过, 谁若是坏了我的事,就只能跟门口那两个一样躺着了。”
“是,七小姐。”
“柏松。”萧霁月唤了一声。
柏松从她身后走了出来,身姿挺拔,眉眼端肃。
十八岁的少年,经过三年军中锤炼,站在那里宛如一柄出鞘钢枪,锋锐无比,气势凌然。
“属下在。”
萧霁月看着众人,笑道:“柏松接任寿州军使,暂代寿州刺史,以后你们归他管,明白了吗?”
几人眼神乱瞟了瞟左右,见并没有人出头反对,立刻老实回道:“属下明白,一切听从柏刺史命令。”
萧霁月:“何都尉,通知所有士兵到校场接受检阅。”
何达领命,带着众人出了大帐。
“小姐,属下看这个何达不老实,不如杀了省心。”萧雀收拢了表情,立刻换了一张柔和谄媚的脸看着萧霁月,像极了一条听话的大狗,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股佞臣的味道。
萧霁月瞥了他一眼,道:“我是要用人,杀两只鸡,儆一儆猴就行了,连猴都杀了,我用谁去,用你一个人?”
“小姐英明。”萧雀一脸崇拜。
一刻钟后,营中士兵集结完毕,何达来请了他们去校场。
萧霁月吩咐人,将门口作乱的士兵全部绑了,也带到校场去。
校场很宽阔,北面有一处木头搭建起来的平台,萧霁月被请上了平台入座,柏松和萧雀也跟了上去。
平台下,上万士兵整整齐齐站在场中,等待着新上任的长官视察。
萧霁月将整个场面交给柏松和何达去处理,自己只坐在一边看着。
何达先向士兵们介绍了柏松将接任军使,后又对柏松介绍了军中的情况。
等何达介绍完之后,就是柏松的训话时间。
这一套流程,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都非常清楚,毕竟在优良的朔北军中呆过那么久,早已经耳濡目染,刻在了骨血里。
最后,柏松提出有不服气的可以向他挑战,他来者不拒。
台下一阵细细簌簌,士兵们交头接耳,都有点兴奋,想看看新任长官有几斤几两。
不多时,就有士兵走了出来,向柏松提出挑战。
柏松从平台上跳了下去,与那一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