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可不要埋没了自己的才华。”
她起身理了理衣服,直接走了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不给秦士廉拒绝的机会。
秦士廉眼角的余光又瞟到了那身铠甲,银光闪闪,英武不凡。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去,甲衣冰凉坚硬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想起,儿时父亲将他抱在怀里,他双手搭在父亲的肩上,手下就是这种感觉,冰冷又坚硬。
连纹路都是一样的。
萧霁月离开秦府的时候,带走了大头。
大头很高兴,也很兴奋,完全没有要跟哥哥分别的不舍。
萧霁月对于他这种仿佛被什么邪.教洗了脑一般,满心满眼都是姐姐的样子,非常满意。
回到琢玉园之后,又派人将萧霁原唤了过来,给两人互相介绍一番,嘱咐了两句,便让萧霁原带着大头回去了。
大头就是她安排给萧霁原的移动洗脑包,让他时刻谨记要以姐姐为重,不要长着长着生出什么不该有的野心来。
天色笼黑之时,萧扶城回到府中,遣人将萧霁月叫到书房。
“寿州那边处理地怎么样?”萧扶城坐在书案之后,问道。
“很顺利。”萧霁月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公文翻阅起来。
萧扶城将那份公文抽走:“怎么个顺利法?”
“该杀的杀了,该埋的埋了,剩下的都很听话。”
萧扶城:“……”
萧霁月又将那份公文抽了回来,笑道:“爹爹,藏什么?淮南现在还有我不能看的公文吗?”
萧扶城心中一哽,就要发火,又想到对着这个女儿,发火也是无用的,遂深深吸了一口气,劝道:“你用武力能解决一时,解决不了一世,治理一方,靠的是脑子,不是蛮力。”
萧霁月不以为意道:“我现在只需要解决一时的问题,不需要解决一世,而且,治理一方虽然不需要蛮力,但是拿下一方却很需要蛮力。”
她盯着手中的公文看了看,忍不住笑出声来:“难怪爹爹不想让我看,原来是光州来的公文啊。”
“怎么着,柳若芯还没有死心,还想来给我当继母?还是爹爹春心不止,依旧惦记着这淮南第一美人?”
“胡说什么呢,你既然看了,就再往下翻一翻,全部看完。”萧扶城蹙眉道,“柳荣生这几年在光州日渐坐大,年年私扣税收,今年更甚,直接全部截留了。”
萧霁月看到后边,果然如此,那柳荣生先是对她大闹婚礼的事情痛诉一番,接着哭诉自己女儿受了多么大的委屈,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创伤,七拐八绕到了最后,就是光州今年的税收一分也不交了。
很好,送上门的出头鸟。
税收啊,那可是好多好多的钱,萧霁月笑道:“今年淮南的赋税上交了吗?”
萧扶城满脸愁容道:“还没有,缺了光州这一份,税收的银子还没凑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