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连玉觉得甚是新奇,与飞霜两人在那芝麻秸秆上你来我往地踩来踩去,脚下就发出一阵阵咯咯吱吱细细簌簌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咯咯咯的傻笑。
寒竹路过,眼中分外嫌弃,觉得她们是两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夜色漆黑,寒风已起。
院子里的灯在风中飘摇,厅堂里的灯散发出昏黄又温暖的光。
一张大圆桌上,已摆满了美味佳肴,其间还多了一壶温在瓦罐中青梅酒。
六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吃着美佳肴,喝着青梅酒,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幸福。
虽然在路上,虽然在客栈,但他们的快乐和幸福,却是与每一个小家里的团圆一样的,一点也不比别人少,甚至更多。
这个年的欢声笑语特别多,快乐与幸福也特别多,不仅是因为多了连玉,还因为多了飞霜和柏松。
他们也已经好久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年了。
饭后,厅堂里,燃着红炭的黄铜盆被移到中央,寒竹在上边架了一个红泥小火炉,炉上温了一壶新酒,这酒是烈性十足的青竹酿,一会儿的工夫,浓烈的酒香就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连玉皱了皱鼻子,嘴馋地往前凑,孟泽深手中的折扇一挡,便把她推了回去,笑道:“这酒,小孩子不准喝。”
连玉反驳道:“我已经不小了。”
“哦,那孩子不准喝。”孟泽深从从容容地堵了回来。
连玉又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孟泽深笑道:“那很好,不是孩子,这压岁钱正好省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封捏在手中。
如玉的手,赤红的纸封,昏黄的灯光,浓浓的酒香。
连玉的手不自觉地往前伸去,不知道去够的是那红封还是那手。
在她的指尖将要触及的时候,那手忽然一抬,躲了开去,伸向了另一边:“寒竹,这是你的,岁岁安康。”
寒竹龇着一口大白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得意非常:“谢谢公子。”
连玉猛得打了一个机灵,甩了一甩脑袋,把刚才那一刻的醺醺然甩了出去。
等她再抬头看去,孟泽深手中又多了三个红封。
他一眼也没往这边看,直接把三个红封递给了钟平、柏松、飞霜,一人送了一句新年祝福。
每个人拿到压岁钱后,脸上都是和寒竹一样的笑容。
旁边的小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两只酒盏,钟平将炉子上温的酒取下来,斟满两只酒盏。
孟泽深端起一盏,浅浅酌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又在另一只酒盏旁轻轻敲了一下,侧眸看向连玉道:“喝一盏?”
连玉的脑袋又开始有点醺醺然,她连忙摇了摇头,把手往前一伸,嚷道:“我的压岁钱。”
“酒不喝了?”孟泽深的声音很缓慢,带着酒气。
连玉咕哝道:“不喝了。”
“是不是小孩子?”他今天好像兴致很好,声音低沉又缓慢,像壶中温着的青竹酿,又带着点逗弄的趣味。
连玉不再吭声。
他的眼眸中沾染了酒色,手中又捏出一个红封,轻轻举起,对着灯光研究起来。
连玉伸手去拿,他的手轻轻一扬,又闪了开去,连玉再去拿,他复又闪,几次下来,连玉都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