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同的字母和数字指代。
如果在美国投资50万美元并创造了超过15个就业岗位,投资者可以拿到I5移民签证,ta的配偶则是I52,孩子是I53。
她把所有目前是美国身份的人一张一张翻过来,有些人的名字很明显是西班牙裔或者法语名——他们是后来获得美国国籍的。
只要存在,就一定留有痕迹。
她查询了所有获得美国国籍的方式,结婚、亲属、投资、就业,还有一种大多数学者或者科学工作者会选择的NIW签证,获取资格是在领域内有杰出贡献,论文得到大量引用,并得到同专业的两名权威人士的推荐信。
小姑娘捏着她的ID,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做回了电脑前。
她吸了一口气,抬起手在谷歌学术里搜索了其中一个人的文章,在十多篇文章,超过八百多个被引用的链接中找到了答案。这四十个人中,有七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在自己的文章中引用了他,帮忙增加引用量。
这个学者叫做威廉,美国USCIS移民局官网的公示记录里显示,他申请NIW移民签证的两位推荐人,分别叫康安(日籍)、达罗西(比利时籍)。他们都来自这四十个人之一。
这就是答案!
他们认识。
他们捆绑。
他们远隔重洋藏在学术和工作交流的后面,做着比学术造假还要恶劣的事。
楚辞盈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捂住脸。
小姑娘清瘦的手腕在这一刻更显得瘦骨伶仃,她好像,快要摸到一个朦胧的线索。可是还是太慢,太慢。她仰起头,无助地盯着天花板——她需要证据,需要一个顺藤摸瓜可以证明这些关系是罪恶的证据。
李为的下一个“大项目”是什么时候?
她在翻手机备忘录的时候被突然弹出来的电话吓的小声叫唤了一下,随即抖着手慌忙接起:“哥……!”
*
楚辞盈慌慌张张半夜跑到酒店的时候,楚瑜的房间里冷冷清清,窗户半开着透着风。
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扑过去探他的额头,仔仔细细地看有没有发烧。
楚瑜在昏暗的房间里,抱住她,轻轻地拍着。
“哥,哥,对不起……呜呜呜。”几乎是两个人相拥的一瞬间,她就掉下眼泪来。她不生气了,她再也不赌气了,她哥哥一个人病死在异国他乡怎么办。
楚瑜的黑发散落在眼畔,透过细碎的缝隙看着她哭,然后语气沉痛地说:“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的错。”
他咳嗽了两声,拱起身子,左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右手把她往旁边推。
可是他妹妹倔起来怎么是他一个病人管的了的。她几乎是跑着去关了窗户,然后脱了鞋子像一只终于找到家的小猫一样蹭上了他的床。她还不敢靠近,只能在床尾可怜巴巴地缩着。
“你怎么开着窗户啊。”她说。
楚瑜笑:“因为想听着你什么时候来。”
“呜呜呜呜。”楚辞盈的泪直接稀里哗啦地掉下来,几次没喘上气直接攥着床单打嗝。
楚瑜静静地看,给她擦眼泪。
他的左手藏在被子里,已经拔去的滞留针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孔洞。他的妹妹当然不会知道,他怎么可能一个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