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过,朕也依旧希望能够和永安皇姊好好相处。”
“可没想到,她竟然会带着边疆二十万大军造反,还在外面传言朕不是父皇的亲生子,居心之毒,实在让朕寒心。”
萧珏道:“是非黑白,自有公论。陛下的血统早就经由先皇确认,入了皇宗玉牒,岂容人随意污蔑?陛下,微臣相信,父亲一定能抓捕叛逆,得胜而归。”
陆言知道虎威军的威名,他扬唇一笑,“朕知道,定远侯自出征以来,历经百余战,从未有过败绩,这一次也一定能够不负朕望。”
可陆言虽然在笑,心里还是没底。
毕竟不管在众人面前如何装腔作势,他自己心里却十分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冒牌货。
定远侯与永安的兰州府一战,决定的亦是他的生死。
陆言看着眼前的棋盘,在无数个深夜里,他分析过无数种战场的局势。
谁输谁赢,五五之分而已。
他是否能够弄假成真,只在天命。
他步步为营,走到今天这一步,最后的临门一脚,上天可会垂怜他这个草芥之身?
从龙
惠启元年, 二月。
大地回春,杨柳抽绿,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二十六万大军在秦川渡过一个寒冷的冬天, 东进来到兰州府城,驻扎在城外十里的归望坡。
二月十四, 萧瑞率十万大军, 如黑云压城,来到兰州府城城下。
定远侯萧虎亲自带军, 出城迎战。
十几万人,却安静死寂, 尤其是为首的萧虎与萧瑞父子二人,彼此对视,眸光如电光火石, 势不相让。
萧虎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对自己露出这种眼神,仿佛是一个已经长大的狼崽,跃跃欲试地图谋狼王之位,想要将他取而代之。
“瑞儿, 你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对于萧虎,他其实是更偏爱萧瑞这个儿子的, 相比于萧珏来说, 年纪轻轻便跟着他驰骋沙场的萧瑞更加像他。
但是他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把所有的家事都交给了大夫人,萧瑞是前妻之子, 自然得不到优待和宠爱。
此刻, 看着对面即将与自己刀兵相见的萧瑞,萧虎那坚毅的面庞流露出几分不忍。
萧瑞手持长戟, 嗤笑了一声,“迷途知返?父亲,明明是你瞎了眼,那皇位之上根本不是真龙天子,只是一条癞皮蛇!你错把鱼目当珍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你放肆!”萧虎听他竟然如此藐视皇帝,气得脸色青白。
“多说无益,战场之上,刀剑见真章。父亲,各为其主,孩儿不会留情!
萧瑞举起长戟,厉声喝道:“杀!”
无数将士向萧虎与虎威军冲去,萧瑞亦纵马冲向萧虎,眸光没有犹疑,只有恨意。
他恨这个男人,恨他抛弃糟糠之妻,为荣华富贵二娶如今的大夫人。
如果不是萧虎的无情无义,当初他和母亲也不会受到那种屈辱。
这么多年来,他将所有的恨都藏在心里,做一个别人口中虎父无犬子的好儿子,为萧虎挣足了光荣。
此刻,他终于可以不再将对面的那个男人当做父亲,而是以对手、以敌人去看待他。
长戟刺向萧虎的那一刹,萧瑞再无所顾忌,这么多年来心中的郁结,彻底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