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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没有挣扎,跟着他一同后退。
从承乾殿的后门离开,天空残阳似血一般的鲜红, 永安感觉有些刺眼,默默垂下了眸子。
“我们要到哪里去?”
炙热的天气,她的手指却十分冰凉,轻声地问道。
“到安全的地方。”萧瑞攥紧她的手臂, 声音有些阴冷。
“只是几个刺客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还是在承乾殿比较安全。”永安道。
萧瑞已经带着她到了承乾殿外的金吾道, 刹时间, 一众黑衣铁甲的虎威军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永安眸光颤抖,“萧……”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锐利的刺痛, 她被萧瑞扔到了道路上的青石板上。
萧瑞的手法干净利落,刀子从永安身后拔出来的时候, 他眉头一簇。
白刀子进,白刀子出。
没有见血。
永安倒在地上,衣衫凌乱,露出了里面银白色的护甲。
“为什么?不管他们劝诫过我多少次,我都愿意相信你,就连燕国的军权我都全部交到了你的手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永安痛苦地道。
自从被先皇当做棋子嫁到南疆,她的心就死了。
南疆王死后,她回到上京,一心只为权势。
她的男人,早已不知道有多少,对她来说,都只是相互利用和玩物。
只有萧瑞不一样。
她知道萧瑞是一条毒蛇,可是她依然欣赏他的才能、他那在战场上一往无前的风姿。
一开始只是利用,但在他出现为她解围、救她性命之时,她还是心动了。
哪个女孩不向往英雄救美?在嫁给南疆王之前,永安也曾憧憬过美好的爱情……
她妄想以权力为饵将他捂热,可终究,只是徒劳一场。
“错就错在,你遇到的是我。”萧瑞高高在上如俯视蝼蚁一般地俯视着她,一剑向永安的咽喉刺来。
刹那间,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快意。
一直以来,他屈服于永安的身下,但这一刻,终于逆转!
“叮!”
萧瑞的剑还没有刺入永安,忽然被旁边的一个“虎威军”一刀抵开。
他诧异地向那个“虎威军 ”看去,但多年战场上养成的经验,萧瑞已经感觉到了事情有变,脚下连忙后退。
可已经来不及了,他被几十“虎威军”包围,身后一人一刀,骤然架到了他的脖颈。
锋利的刀刃划破蜜色的皮肤,沁出丝丝血迹。
永安从地上站了起来,但她却没有任何得逞的快意,只有难过与痛苦。
“真可惜,如果你刚才那一剑不是捅在我的胸口,而是割断我的脖子,死的人就会是我。”
萧瑞看了一圈周围的“虎威军”,刚才事情进展得太过顺利,他没有察觉到异常,此刻打量着这些人,才发现都是生面孔。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一着不慎,他满盘皆输。
“你早就知道了?”萧瑞并没有慌张,神色幽然的冷漠。
“你手下的人太嚣张了,早就走漏了风声。”永安微微抿唇,语气伤感,“我和兰娘之前就劝过你严管手下的兵马,可你从来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