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那么好,你难道都没有看在眼里?”
“他对我好,是因为愧疚。”沈兰道。
“不,他是真的喜欢你。”俞越在太子府做了那么久的侍读,怎么可能看不出陆言对沈兰是喜欢还是愧疚?也许,其他的他不能笃定,唯有这一点,他确信不疑。
沈兰不想和俞越讨论这个问题,她转而问道:“俞公子,我兄长出事的那一日,你为何没有在礼部尚书府呢?以你的才华,应该必定能被邀请。”
“那日我吃了些不干净的食物,一直在医馆里休息。”俞越愧疚地道:“抱歉,如果我在那里,也许霖书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你说的对,如果你在那里,兄长也许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但是这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陆言。”沈兰第一次没有称呼陆言的字,直呼了他的名字。
这哪怕是对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来说,都是极其不尊重的,更何况,那个人现在是当今的皇帝。
俞越脸色微微一沉,想要提醒沈兰,“沈姑娘……”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沈兰打断了。
“陆言,就是害死我兄长的凶手!”沈兰道:“黎安县令陈文先,你可还记得?他亲眼所见,陆言在水榭之中下了药,又引我兄长和容姑娘进了水榭,在那些药物之下,兄长与容姑娘才会发生那种事。”
“这怎么可能?皇上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俞越无法相信。
他和陆言相处的时间亦不短,他所认识的陆言,是一个谦逊温和、亲善仁爱的君子,他难以想象陆言会做出沈兰所说的事情。
“我已经确认过了,陆言与先皇相认的那块玉佩,是我兄长之物。我兄长沈霖书,才是云妃娘娘的亲生子,陆言为了毁灭证据,杀了我舅舅一家十几口人。”沈兰咬唇,痛苦地道:“我也不愿意相信他做出了这些事情,他从小就被我父亲收养,对我来说和兄长没有什么区别,我接受这些血债要比俞公子你更加困难和痛苦。”
俞越怔住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个如此荒唐可笑的梦。
“俞公子,你是一个至情至义的君子,你真的能够接受这样的一个人登上皇位吗?不管他的外表有多良善,不管他装出来的有多么仁德,一个踩着别人的尸体、沾满鲜血的人,你怎么能指望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君王呢?”沈兰愤然说道。
俞越被沈兰说得眸光颤动,他沉默了良久,才重新镇定下来,看向沈兰,“如果霖书是先皇唯一的皇子,他已经死了,这一场战争下来,永安公主会拥戴谁登上皇位呢?”
这一个问题,是最致命的。
如果是旁人来问这个问题,沈兰一定不会回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