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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不是在今天长大的。”萧瑞目光幽冷,“在十年前,你把我和我娘丢弃在军营里的时候,我就已经长大了。”
“瑞儿,那一次为父也是迫不得已。”萧虎看出萧瑞的恨意,眸中露出几分愧意。
十年前的那件事,萧虎一直心怀愧疚,但是,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
这是第一次,铁骨铮铮的将军在众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
可是看到这样的萧虎,萧瑞不仅没有任何的宽慰,反而眸中淬毒一般的恨意。
在他眼里,萧虎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这次输给了他!
如果没有输,他是绝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那是下意识的对自己儿子的讨好,是他钢铁一般面容下深藏的懦弱。
萧瑞更加厌恶,“迫不得已?你可知道那次我与母亲受到什么样的羞辱?你可知道母亲他……”
后面的话,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那是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想的过往。
“瑞儿……”
“别这样叫我!在之前的战场之上,我们就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萧瑞一步步走到萧虎的面前,冷声道:“现在,你只是我的俘虏!”
说完,不再等萧虎说任何话,萧瑞便派人把他抓了起来。
这一次,萧虎没有任何的挣扎。
押走萧虎,萧瑞下令手下的兵马与虎威军一同攻占城墙和兰州府衙。
这些,已是唾手可得,萧瑞没有亲自带兵,他走进了萧虎的房间里。
行军打仗之时,萧虎习惯一切从简。
整个屋子里,除了冰凉的披挂和一些简单的行礼之外,便再无其他。
忽的,他看到桌案上放着一封新拆的信。
萧瑞走过去,将信拿了起来。
果不其然,是萧珏寄来的。
“父亲大人敬启:
家中一切安好。
儿近来得蒙圣恩,迁至翰林院侍讲,随侍圣上。
侯府得圣恩正隆,应当图报,儿知父亲此次出兵与兄长相战定然为难,但还请您以国家大事为重。
儿已向圣上请求宽赦兄长,圣上仁德,许诺平定内乱之后对兄长从轻发落,更不会牵连侯府。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父亲虽身经百战,但儿与母亲依旧每日忧心,难以安眠。
望您能够早日传回捷报,平安归来,一家团聚。
儿:蕴礼。”
信笺寥寥,但每一句话都让萧瑞觉得无比刺眼。
他直接将这封信扔到了一旁的火盆里,刹那间,便化为了灰烬。
*
兰州府平定,永安大军集合了虎威军的力量,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一往无前,冲向上京。
陆言得到消息,一连下了好几道命令,要求各地守军前来上京护驾,但命令发下去,皆是杳无音信。
地方守军不是傻子,他们不会飞蛾扑火,来救一个血统存疑的皇帝,更何况,如今永安如此势大,就算他们出兵,也只能损兵折将,短暂地绊住永安的脚步而已,对大局无法造成任何的影响。
一切,已成定局了。
“皇上……”元福端着一碗薏仁粥来到陆言面前,“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吃点儿吧。”
上京城中,甚至皇宫里,都已是流言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