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我听说,你们燕国的公主在和北羌的王子打仗?”
“是的。”沈兰回答。
萨勒靠在马车的车壁,哼了声,“这世道真是怪了,男人想要和平,女人却要打仗。”
这话让沈兰很不舒服,她淡淡地道:“一个男人代表不了全部的男人,一个女人也代表不了全部的女人。战争与和平,是局势,是利益,是国家关系,并不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的好恶。”
萨勒惊诧地抬眸,看向沈兰。
他没想到,沈兰一个女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马车一路从萨尔高原穿行,期间路过了好几个城镇,他们都没有半点停留。
萨勒好奇地道:“你们不进城补给吗?”
“听说西羌各城都在抓壮丁,我们不进城,是为了避免麻烦。”沈兰解释道。
“哦,挺好。”萨勒透过车窗往外看,脸上闪过一抹落寞。
沈兰看着他的神情,心里一动,“萨勒王子,我以前听人说过,羌国还未分裂之时,是个极其强大繁盛的国家,那个时候,西羌部族的人生活在陇海一带,自由自在,西塔沙部落亦是羌国最强盛的一族。为什么,西羌人不选择归乡呢?”
萨勒霎时握紧了拳头,眸色幽冷,“西羌人无时无刻都想归乡,但这种事,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
“王子,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倒在荒无人烟的萨尔高原上呢?”
沈兰这话,仿佛踩到了萨勒的痛脚,他的眸子冷冷地扫了过来,“你最好不要问!”
狮子
萨尔高原的寒风, 让人灵活的身体变得僵硬,沈兰觉得自己的脑海都变得有些混沌,渐渐得已记不清马车在高原上持续行进了多少天。
只有每次路过城镇和村庄时, 向当地的人们打听距离西羌王城还有多少路程时,才勉强获得了一些时间与位置上的感知。
“过了这片草原, 就到了。”
不知是不是沈兰的错觉, 越接近西羌王城,萨勒的神情就越严肃紧绷。
他时时刻刻关注着马车外的情况, 充满力量感的拳头紧握,恍如一只待机而动的豹子。
一路上, 金玲都紧张得盯着他。
不怪金玲误会,就连沈兰都觉得,他日常的举动实在像是一个通缉犯。
可通缉犯只会有多远跑多远, 不会跟他们一起到王城来。
沈兰将地图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忽然听到远处奔腾而来的马蹄声,下意识地往马车外看去。
一行近百人衣着怪异的骑兵队伍向他们这边奔来。
沈兰还没来得及反应,萨勒高大的身躯就压了过来, 但仅仅一瞬,就立刻撤开。
“姑娘,他抢了您的剑!”金玲惊呼着叫了起来。
话音落下之时, 萨勒已经冲到外面, 一剑砍断马车的缰绳,纵身一跃,跳到了马上。
而沈兰这边, 缰绳被断, 马车瞬间往前倾斜,沈兰和金玲, 以及大批的行礼都从马车里摔了出来,大大的箱子压在两个人身上。
承渊要去追萨勒,可远处迫近而来的骑兵让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