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他心里生出一个猜想,隐隐觉得背后大不简单。
与此同时,太子府中。
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跪在荀瑜面前,卑着身子听令。
荀瑜捏紧手中的酒杯, 目光森冷如冰,清软的薄唇吐出三个字来。
“杀了他!”
“是。”
*
一连数日,沈兰都在养伤, 连房间都没怎么出去。
幸好她向来就是能坐得住的性子, 每日依旧按时起床,看书习字,倒也并不觉得闲散。
是日清晨, 沈兰觉得脚上的伤好了许多, 走路也不再发疼了,便出门到院子里散步。
院子里空无一人, 锦书、苏福和采姑都不在,她看到旁边的小门开着,想着他们应该是在菜地里忙活,便往那边走去。
刚到小门后面,她就看到一大片生机盎然的菜地,不过锦书、苏福和采姑却没在菜地里忙活,而是站在河岸边张望着。
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远处的淮清桥上,竟围着一大堆人,都在往河面上看。
“锦书,你们在看什么?”沈兰好奇地走过去。
锦书回头,连忙跑过来扶住她,“姑娘,您怎么出来了?”
沈兰笑道:“我觉得好多了,出来走走应该没有大碍,那边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呢,好像是有人死在河里了,您瞧,那边是不是飘着一个黑影?”
锦书指着淮清桥下的那片湖面,果然像是水面上浮着一个人。
沈兰看淮清桥上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将那个人捞起,忙对苏福道:“苏福,你快撑船过去,把那个人捞上来。”
苏福应下,解开船栓,撑着船赶到了浮在河上的那个人身边,将他捞起,送到了河岸。
没一会儿,苏福撑着船回来,脸色竟是惨白。
“苏福,怎么了?不就是捞一个死人吗?你怎么脸色这么差?”锦书道。
苏福看向沈兰,神色有些犹疑,还是对沈兰说出了真相,“姑娘,死的河里的那个人,是杜公子。”
他刚才把尸体捞上来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
尸体被水泡的发肿,可杜允是沈兰之前的未婚夫,经常到他们这里来,别说泡肿了,就是烧个半焦,他都能认出来。
“什么?”
沈兰一时如遭雷劈,怔在原地。
“我把他捞起来的时候,还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很重的酒气,恐怕是昨夜醉酒失足,从桥上掉了下去。”苏福也不想把这种事情告诉沈兰,害她难过,可杜允就住在巷子对门的李家,怎么可能瞒得住?
锦书扶着很明显感觉她在颤抖,忙安慰道:“姑娘别难过,你已经和杜公子解除婚约了。”
“就算解除婚约,他还是我表哥啊!”沈兰眼睫含泪,哽咽地道。
她忙起身上船,让苏福把船再次撑到淮清桥边。
杜允的小厮春生此时也已赶到,认领了尸体,趴在杜允身上大哭起来。
“春生,先把表哥带到我那里去。”沈兰强撑着悲伤,对春生说道。
春生只是个下人,见沈兰过来,顿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