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笑了笑,忽然,又正了脸色,轻声嗔道:“表哥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我真的不喜欢听。”
“兰娘放心,我以后再不说了。”杜允说着,走到沈兰面前,鼓起勇气道:“兰娘,我能不能牵牵你的手……”
沈兰犹疑了下,耳根渐渐泛起薄红。
没等沈兰答应,他就忍不住靠过来,握住了那纤长白皙的小手,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颤,手掌里沁出湿.汗。
见沈兰没有挣扎,杜允轻轻揽住她,声音低哑,“兰娘,我真的好想要你,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在成婚之前那样,我一直都在忍着……”
沈兰没想到他突然说出这种话,羞涩得小脸滚.烫,一时说不出话来。
杜允将她拥紧,试探地道:“等到你的孝期一过,我们就成婚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等了。”
“嗯。”她红着脸,声音低如蚊蝇。
是夜,沈兰辗转反侧。
想到白天里杜允说的话,脸色通红,可又忍不住担心得叹息。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锦书见沈兰一直睡不着,打着哈欠过来,却见沈兰脸上红得不自然,顿时担心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不是……”沈兰避开她,秀眸低垂,愁眉紧锁,“我只是,有些害怕。”
锦书睁大了眸子,“姑娘怕什么?”
沈兰拉着锦书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一下子戳中了锦书,她一把抓住沈兰的手,“是啊是啊,奴婢也好怕啊。你想想,那天梅姨娘多惨啊,好像快要死了一样。奴婢后来还跟林妈妈打听过,林妈妈说,女子行房很痛的,不过,比生孩子好一些,生孩子的时候才痛呢,林妈妈说,就像一把刀生生把自己剌成两半。”
自从苏福向锦书表了白,锦书也总是想到这个事情,可每每想起,都吓得脸色发白,此刻说起,都不禁浑身发抖。
妾室
渐渐入伏, 天气燥热。
沈兰身子懒怠,便每日歇在家里闭门不出,在书房里研读书籍。
恰巧公主又差阿尹送了一箱兵书来, 让她细读后作一个策论,自此, 她便更是每日闷头读书。
锦书近日颇有闲暇, 和采姑争抢着院子里的土地。
采姑种菜,她便种花。
原本还算宽敞的院子里此刻开了两块菜地, 两块花田,边边角角还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不少花盆和大型的盆栽, 渐渐地,荒芜的院子也开始颇有雅趣。
至于后院那边的菜地,就更是种的满满当当了。
休息之余, 沈兰便在窗前看着锦书和采姑忙活,看着院子里的绿意一点一点生长起来,她也仿佛感觉到一股蓬勃的生命力涌入自己的身体,心情舒畅。
杜允依旧殷勤, 几乎每日都过来看她,沈兰也会空出时间来,与他相处, 一起钓鱼, 一起画画。
这日晚间,杜允又买了五香斋的糕点来送她,进了屋里, 看沈兰又在看书, 不禁有些幽怨,“你怎么每日都在看这些书?真不知公主为何要送这些书给你, 又是策论,又是兵书,这哪里是女子应该看的东西?读这些东西,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沈兰笑了笑,耐着性子道:“这都是圣人之论,哪怕浅读一二,也能学些至深道理,怎会是浪费时间?相比于我,表哥才更应该读这些东西。”
“既如此,你就把这些书全都转送给我吧,我来读书,你只要在家里做一个清闲之人就好,女儿家学些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