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浸透,看起来十分骇人。
沈兰默默地将桌上的策论收起来,暗暗放到桌下的篓子里,这才起身过去,冷冷地道:“大公子深夜到沈兰的房间来,恐怕不妥吧?”
“你怎么不问问我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萧瑞大摇大摆地在桌子前坐下,一点也不觉得于礼不合。
“这和我没关系,请你出去!”沈兰毫不客气地道。
萧瑞嗤笑,“好狠心的女子,当初可是你求我救萧莺,如今我为救她受了伤,你竟然如此无情。”
“你把二姑娘救出去了?”沈兰忙问。
萧瑞一副无赖的模样,“我伤得很重,现在很疼,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你把我的伤口包扎好,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了。”
春闱
锦书忙上前道:“大公子, 奴婢来为您包扎吧,这样的事姑娘从未做过,怕弄疼了您。”
萧瑞掀起眼皮冷冷扫了眼锦书, 那幽冷的脸色上上下下都写着三个字“你也配?”。
“锦书,去把药箱拿来。”沈兰知道自己不把萧瑞的伤处理好, 他是不会离开的。
而且, 她确实也想知道萧莺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锦书不情不愿拿了药箱来,沈兰又让她去打水, 自己则将萧瑞上身的衣物解开。
撕扯的时候,萧瑞低低“嘶”了声, 似乎是扯到了他的伤口。
沈兰的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快意。
活该!她心里暗骂。
锦书很快就从小厨房里打了热水来,沈兰用热棉巾把萧瑞伤口两边的血擦拭感觉,露出那细箭留下的伤口。
细箭拔出时翻开了血肉, 此刻周围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但里面还在往外沁血。
“你怎么受伤的?”沈兰给他洒了药,一边用白布帮他裹伤口,一边冷淡地问道。
萧瑞这次倒没隐瞒, 如实道:“我爹射的。”
沈兰为他裹伤口的动作怔住。
“他知道是我,特意射了这一箭,不过没射到要害。”萧瑞脸上露出些许怪异的笑, 看向沈兰, 讽刺地道:“我爹还挺疼我的吧?”
沈兰把那白布扔到他身上,后退了两步,嫌恶地远离他, “所以, 二姑娘没能逃出去?”
缠了两圈的白布顿时松松垮垮地掉下来,落在萧瑞紧实的腰腹。
“沈姑娘, 你太无情了,不能因为我失败了,你就不帮我包扎了吧?”他说着,默默自己把白布重新裹起来,将伤口勒紧,在胸前打了个死节。
但他自己动作,自然扯到他的伤口,血液瞬间又将白布染得通红,但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
“滚出去!”沈兰厌恶的道。
萧瑞不紧不慢地穿上那被血浸透,又被冻得硬邦邦冰冰凉的夜行衣,起身悠悠然地道了句,“沈姑娘,虽然你态度恶劣,不过还是多谢你为我上药包扎,我明日回褚县,你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
他说完,便往外面走。
到门口时,忽然又停住,对沈兰道:“对了,萧莺的事你不用再操心 ,她已经答应入宫了。沈姑娘,你是错的。”
“如果权贵胜利,就说权贵是对的,那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