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思索少顷,决定不把自己调查的事情告诉她,道:“兄长之事,我已不打算再调查了,自来了上京,我想尽了办法想要调查兄长之事,却处处碰壁,此事恐怕牵涉很深,就算查出了什么苗头,我也无能为力。”
正因牵涉深远,沈兰不想连累她。
听到沈兰放弃,唐婉安下心来,她握着沈兰的手,叹息道:“你这般想便对了,如今你在上京名声极好,将来杜公子考中进士,你们便可在上京成婚,日后又有太子提携,将来有的是好日子。”
唐婉是在午宴前悄悄溜出来的,身为国公府新过门的大奶奶,自不能缺了这一场上京城命妇们的入门会,两人只说了会儿话,她便匆匆赶回去了。
看着唐婉离开的身影,沈兰心中有些怅然。
衡州府世家贵女之中,唯唐婉最是优秀,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刺绣女红皆非一般女子所比,她与她是手帕之交,自知她的心性与见识。
她以为唐婉这样优秀的女子,必定能觅得一位能懂她爱她珍她重她的好夫君,没想到竟会是这般。
难道世间女子,便总是不能如意吗?
“姑娘,您怎么了?”看沈兰失神,锦书不禁担心。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沈兰与锦书从稻花厅离开,刚回到落雪斋,便见桂妈妈带着人一脸笑盈盈地过来。
“桂妈妈您怎么来了?”沈兰迎上去。
桂妈妈是大太太的陪嫁,平日里大太太有嘱咐,都是派小丫鬟们过来,今日竟桂妈妈亲自来了。
“大太太特意嘱咐奴婢亲自过来,姑娘您不知道,您带着三位姑娘画的那《麻姑献寿图》一出来,把那些世家贵女们送来的东西全都比下去了,各府的太太奶奶们个个都夸咱们侯府的姑娘有才情有心思又孝顺,大太太和老太太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桂妈妈说着,让身后的丫鬟们拿了两个金檀木宝箱来,“这是老太太和大太太送与沈姑娘的,日后三位姑娘还得劳您多多教导。”
“沈兰谢过老太太、大太太。”沈兰浅浅行了个礼。
桂妈妈连忙将沈兰扶起来,“沈姑娘快起来,大太太那边还忙着,奴婢也走不开,您先歇着,奴婢告辞了。”
桂妈妈走后,锦书让人把宝箱送到房里来,她打开看了眼,大太太送的是一整套金玉妆面,大大小小的钗簪步摇共有七个,还配了一对相称的玉兰坠子,老太太则是一对紫玉镯子,水头极好,二者皆是价值不菲。
加上之前太子送来的那套,沈兰只觉得自己的首饰堆着用不完,她平日里也从不盛装打扮,首饰都是极简单的。
“把这些入了库,都收起来吧。”
沈兰的聘金是每月五十两,她平日每月开销也就不到五两银子,便是加上平日给下人的打赏,也不会超过十两。
如今才来了上京三个月,她倒先成了一个小富婆。
转眼间又到了朔日,沈兰依旧向大太太告了假,前去吉祥寺祈福。
这一次大太太颇为宽宏,特意嘱咐了句,“日后初一十五你要去寺中上香便尽管去,不必来请辞了。”
因《麻姑献寿图》一事,大太太如今对沈兰是极满意的。
定远侯府身为新贵,萧虎又是武将出身,那些世家命妇皆看不起定远侯府的姑娘,觉得她们也定像萧虎一般粗俗不堪,如今因为沈兰的帮助,侯府的姑娘们在世家命妇面前正名,她们亦是有才情有教养的女子,也让上京的世家命妇们看到了她这个定远侯府掌家主母的本事。
当然,这其中亦有沈兰的不少功劳,太子赠了沈兰礼物之事早已传了出去,便是看在太子的面上,这些世家命妇也都开始接纳了大太太与三位姑娘。故而这次宴会格外的融洽,尤其是国公府夫人,借着唐婉与沈兰是手帕交的名义,与大太太很是热络,让她颇为受用。
大太太已决定要好好把沈兰捧起来,有沈兰在定远侯府,能给她们带来不少好处。
沈兰谢过了大太太,日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