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彦立时从椅子中站起身来,道:“我需要即刻见她。”
说罢,不等韩宗道反应,就离开堂内,往府圃方向快步行去。
“诶!”那郑雍的反应慢了韩嘉彦数步,加之他畏惧韩宗道所言“烈性瘟疫”,霎时就被韩嘉彦甩在身后。
韩宗道在后面疾步追韩嘉彦,叠声唤她,要她止步。韩嘉彦却像根本听不到一般,一路往里闯,但凡有敢阻拦她的开封府兵丁,都被她直接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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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一路闯到了府圃之内,抓着一个府圃内的下人,逼着对方给自己带路,很快便找到了尹香香所在的屋子。
屋外无人,门是拴着的,韩嘉彦直接踢开门硬闯了进去,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该死!还是迟了一步。她气得以手砸门,门扇在她的大力锤击之下哐啷摇晃着,发出吱呀凄鸣。
韩宗道、郑雍气喘吁吁地追到她身后,瞧见空落落的屋子,韩宗道霎时面色发白,郑雍则大吃一惊。
不等二人反应,韩嘉彦就返身看向韩宗道:“我皇城司的人呢?”
“那女子发了病,皇城司干探也不敢靠近,我让他们去了别院休息。”韩宗道解释道。
正当时,忽而有一个身着束袖翻领武服的男子跑了过来,他正是韩嘉彦派到开封府看顾尹香香的皇城司干探。
他揖手高声道:
“韩管勾!我们发现有人偷带尹香香出开封府,一路跟踪到点,另外三个兄弟看着呢!”
“立刻给我带路!”韩嘉彦道。
“喏!”
韩嘉彦迅速跟着那干探往府外跑,一边跑,一边已然将潜渊剑紧紧捏在了手中,随时准备出鞘。
韩宗道眼前一阵眩晕,知道自己上当了,为了不重蹈前任知府丢了茶帮四名罪犯的覆辙,他强打精神,立刻调派开封府的左右军巡跟着韩嘉彦前往拦截,全都听韩嘉彦调派。
而郑雍知道事态急转直下,也不多废话,即刻离开开封府,去寻他的党羽商议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皇城司干探还真不是吃素的,韩嘉彦派到开封府的干探四人之中,其头目十分机敏,他察觉到尹香香可能是装病,故而假意撤离,却留了一个耳目在屋檐之上埋伏观察。果不其然,瞧见了两个开封府内部的军巡鬼鬼祟祟,趁着四周无人,潜入了尹香香屋内,并给她带了一套开封府军巡的制服。
尹香香换上后,便在这两个人的带领下一路出府,竟不被任何人察觉,就这样出去了。
皇城司干探四人小心跟踪,并不打草惊蛇,直到追踪到尹香香的藏身之地,头目才派了一个下属回来禀报。
而这藏身之地其实就在距离开封府仅两条街之隔的一处祆庙。
“他们还在这祆庙里?”韩嘉彦快马抵达时,询问那头目。
“是,这祆庙只有前后两道门进出,我们都守着,目前没有人出来。”头目道。
“我进去了,你们两个也随我一起进。不用担心,后面还有开封府的人包围过来。”言罢,不耽搁分毫,韩嘉彦提着剑就冲了进去。
几乎是前后脚的,她带人冲进去时,身后已然传来开封府军巡杂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
这一大清早的,四周街道皆安安静静,祆庙亦是大门紧闭。韩嘉彦很干脆地破门而入,这庙里空间极小,一入内便是四方院子,两侧皆为祆教教徒居住的房间。
穿过院子直通内里的大堂,那堂里是祆教的礼拜堂,堂上供奉着祆教的一众神祇,最中央的便是他们的太阳神——阿胡拉·马兹达。
她刚跑到前堂台阶前,忽闻后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于是立刻追了上去。绕开泥塑的神像,她一步跨入后院,便瞧见后院大门洞开,守在后方的那名皇城司干探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巨汉一力控制在门口,扭打作一团。
而另有一蒙面人将一穿着长袍、裹着头巾的女子拉上马,正准备逃离。
韩嘉彦怒喝一声:“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