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缓缓出嫁每一句歌词,都是和现实相反的。”
过去三年,他日日夜夜受着熬煎,在梦里见到她哭泣的脸,想替她拭去眼泪,想抱着她,抓住她,可梦里的期期永远只是一抹虚影,他抓不住,也留不住。
从梦中醒来的一刻,他痛苦无比。在他们分开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期期到底承受了多少身心的折磨?
那时,她一个人,既要面对两人之间巨大的阶层差异,又要面对他那飘渺不定的“不婚主义”,放眼望去,不论是内是外,竟然找不到一样能支撑她将这份感情坚定不易进行下去的东西。
那时,他竟然对此一无所察。
所以,最狂躁、最自厌、最自我毁弃之时,他恨不得用手紧紧扼住自己脖颈,残忍地让自己死去。
都是他的错。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该,是他受了天谴,所以生命中最好的,他总是留不住。
孟佳期心底一窒,过去的不愉快的记忆,如潮水汹涌而来。最灰暗的那段记忆,总是被她小心翼翼避开的。
“沈宗庭你别再说了!”
她开口止住他,却发现嗓音已是哽咽无比,泪水陡然划过面颊,“啪嗒”一声,掉落在绒面沙发上。那些好不容易忘却的,又被他抓回眼前。
“沈宗庭,你好过分就让我们粉饰太平不好吗?我一点、一点都不想再回忆,真的”
过往不堪回忆,两人的情绪都是痛苦中掺杂着激动。不知何时,沈宗庭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孟佳期,紧紧地、紧紧地,将她的面颊按在他怀里,手指掐住她后颈,使劲地按住她,感受着怀里的她在颤抖,他也在颤抖。
明明揭开伤口,挖开腐肉,会让人血流不止。
可是,腐肉不挖,腐肉就永远是腐肉。
就永远生长不出新鲜的、健康的血肉,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再拥有健康的未来。
他不要这些沉重的过往,永远成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刺,而只是粉饰太平。挖去腐肉的疼痛只是暂时的,而粉饰太平,就要永生永世忍受和期期存在隔膜。
他不要和她存在隔膜。
“期期,都是我不好是我活该,我活该失去你”
“我已经承担不起任何让你受到伤害的损失”
那就让他小题大做吧,让他变本加厉吧,让他狠辣无情吧,让他过犹不及吧,让他杀人诛心,让他滥用权力吧。
一切的指责、谩骂、敢怒不敢言,他都受得了。只求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他花了三年,拿到了对沈氏的绝对权力,不就是为了今天?不就是为了绝对的掌控权,不就是为了让这些人都要在他面前低头,不敢再置喙一句他和她之间的事。
为了死死地保护他的期期,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
他要痛苦地剖开自己,把自己捧到她面前,任由她处置,任由她发落。
滚烫的泪珠,一滴滴地落下来,湿了他的衣襟,将他胸前洇湿了一片。
激烈的情绪让他们发热,茶室里空调未开,新风系统好似也坏了一般,闷热无比。
他流了汗,她也流了汗,汗珠从颈窝滴落,两人湿漉漉恍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情绪激荡到极致之时,他手指摸到她湿润修长的天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