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易晴眼皮跳了一下,“那你逗我呢?”
“你知道你已经多久没有好好听课了吗?”武萱萱伸出一根手指,说:“一个星期。”
“辛易晴,你要干嘛?”她有些严肃地问。
辛易晴愣了愣,没想到这么快就过去了一个星期,她还以为只有三四天,不得不说轻松惬意不需要天天逼着自己的时间就是会流逝得很快。
“我就是累了。”辛易晴低声说:“想要休息一下。”
“行吧。”武萱萱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只是沉默地扭转身背过去。
辛易晴莫名感觉她在生气,犹豫要不要追着问问情况。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干净的本子,武萱萱随后转身看着她,“我只讲一遍,你认真听。”
然后她也没管辛易晴愿不愿意接不接受,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辛易晴硬着头皮听,却轻易就豁然开朗,因为这只是一道最基础的检验练习题。
辛易晴也知道了武萱萱那时候为什么会生气。
把题讲清楚,武萱萱认真叮嘱道:“辛易晴,好好听课,别忘了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
她说得无比认真,倘若是以前,辛易晴只怕是要立刻精神振奋地啪啪打自己两巴掌,悲痛欲绝地为自己这些天来的虚度光阴狠狠忏悔,再举手发一个天打五雷轰的虚情假意却派头十足的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誓,然后劲头十足地投身到伟大的学习事业中。
可是现在,辛易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眼神失焦地去看四周,心虚地说:“好。”
因为她知道,那不可能。
她从未来而来,很清楚以后没有什么做大事的辛易晴,只有挨大骂的“辛废物”。
二十二岁的辛易晴在刚过完生日后的不久,明白了她过往二十年的所有努力,只不过是小丑跳梁时的一场笑话,并且还是很失败的笑话。
武萱萱对于辛易晴的那句“好”没有一点怀疑,宽心地投身到自己的学习事业中。辛易晴盯着桌面上的练习本,目光渐渐模糊。
一分钟后,她眼底恢复清明,把那张染了一团乌黑的练习纸撕了下来。
那天以后,辛易晴在课堂上不再很明显地跑神。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别人没办法分辨她那时候是在听课还是神游。
日子就这么一成不变地过着,辛易晴每天都沉浸在练字和认真地假装听课中。
五个练习本被全部用光,她的字也真如沈鹤眠所说,重新被她练回了原来那样,或许比之前还要更好一些,仿佛是打印上去的一样。
起初,辛易晴是有点开心的,只是在那瞬间的感觉过去以后,她又觉得没意思。
他们的英文字母,练的是“衡火体”,整洁和规正是有了,只是大家都是这样,千篇一律。
辛易晴找不到自己的特点,她在这手字上面发现不了任何一点属于自己的特征。
沈鹤眠在看到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评价。
“好看,太好看了。你这个字呈现在试卷上的时候,一定特别招阅卷老师喜欢。”沈鹤眠那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有被我逼得太狠的原因在,但是辛易晴,你这手字太标准了……”
“它没有棱角。它是‘衡火体’,但好像和辛易晴没有太大的关系。”沈鹤眠说:“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就可以,因为在我这里它已经很完美了,我没有意见。可是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继续撕掉它。”
辛易晴默声须臾,说:“不了,它已经很完美了。”
因为沈鹤眠抓得紧,辛易晴在练字时重心放在了英语上,所以这时候,她的汉字仍旧有些辣眼睛。
只是很奇怪,辛易晴在看到自己写下来的辣眼睛的汉字的时候,总是会有着无法言说的矛盾的舒服。
武萱萱后来又故技重施,用各个学科的题去诈辛易晴。
可是这时候的辛易晴变得很聪明。
她总是激动又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