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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太监拂尘一摆:“停。”

轿辇不偏不倚,恰好停在叶听晚跟前,他跪在地上,并未抬头,但也知道人是认出来他了。

叶听晚给妇人行礼:“奴才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

“嗯,”妇人饶有兴致的垂眼,“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叶听晚:“……”

啊啊啊啊,看他干嘛QAQ

青年闻言,微微垂着的小脸慢慢抬了起来,肌肤似雪,五官标致,明媚皓齿,生的倒是不错。

刘氏细细打量一番:“生的真实我见犹怜,怪不得陛下喜欢,行了,不必跪着了,早些回去伺候吧。”刘氏淡淡道:“回宫吧。”

叶听晚起身,拜送妇人。

待那轿撵走远了,他才松了口气,本以为着反派头头会为难他,没想到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放过他了。

不过,她方才说让自己回去‘伺候’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魏景承的关系了吧。

叶听晚心里打鼓,想起之前刘氏给魏景承塞人的事儿,魏景承既是先帝仅有的血脉,她又是太后,手握重权想去父留子。

——还好自己只是一个小太监,要是个女孩子,怕是要被反派惦记上,成了揣崽工具人。

回到福宁殿,福海说魏景承没回来,叶听晚自己吃完饭,便又准备去画院画画,傍晚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

殿内。

天子伏案,拿着一本古籍。一旁福海已经开始备晚膳了,见叶听晚回来,便出了门:“奴才先去布膳。”

魏景承抬眸,看着进门的青年,道:“嗯。”

福海走后。

殿内只剩下天子和他。

叶听晚走到男人书案前,坐在人身侧,贴着他的肩:“陛下,在看什么呢?”

见青年鬓角渗出细汗,天子才盘问道:“下午忙活什么了,怎么累的满头汗?”

叶听晚:“……”

“没,就是下午画画,太累了。”叶听晚坐起来,拿过男人手里的书,看都没看就合了上去,“陛下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男朋友在身边都不看了?”

天子不紧不慢,端起茶杯喂青年:“春宫图。”

“……”险些一口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脸上本来就燥,一下烧红了起来,红晕从脖颈一路攀延到脸颊,漂亮极了:“陛下 看……看这些做什么?”

“晚晚……”天子将青年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唇,“今晚晚晚和朕行房好不好?”

叶听晚:“……”

哪里有这么直接问的。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叶听晚勾着男人的肩,用自己的鼻子去蹭男人的下颌,“陛下说什么呢……”

“天都黑了。”魏景承很吃青年主动这一套,捏着他的下颌,柔声道:“皇后娘娘该伺候朕就寝了。”

“啊啊啊啊”叶听晚闭上眼,靠着男人的肩,“不要不要!”

巳时。

天子寝殿内。

一节窄细的手腕无力的抓紧了床幔,五指用尽了力气,指节泛青。

“魏景承……”

“魏景承!”

次次负二十公分加的距离接触,简直要命了。

叶听晚宛如风中残烛,跟着风摇曳。

“陛下……今日我午时在画院……”叶听晚的话被撞的断断续续,“周画郎身边的小太监说,太后好像对刘飞的死很在意,命翰林院的人画了画像。”

“她好像给刘飞准备了遗像……”叶听晚手撑着床幔,喘了口气,这样子不舒服,“——我们躺下好不好?”

“嗯,”魏景承抱着青年躺下,单手拉着被褥盖上,抚上青年的腿根:“晚晚,分开些。”

“……”适应了一会儿,叶听晚才拢了拢思绪,魏景承才道:“随她,刘飞既已死,她便起不了波澜——不说这个了,晚晚……”

“……行吧”叶听晚把遇见刘氏的事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