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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这时,帐外的禁军来信:“先生,陛下回营了,向将军方才来报,我军要连夜北行,咱们出发吧。”

叶听晚起了身,走出帐篷:“好,那我先去找陛下一趟,你去禀告一声,就说我有急事……若是陛下很忙,那你就回来,别打扰他。”

禁军:“是。”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前去报信的禁军回来了,“先生,陛下此刻在营内疗伤,唤您过去。”

叶听晚:“好。”

魏景承受伤了?也是,打仗怎么会不受伤。

到了天子的营帐,只见向钧在帐外焦急的候着,叶听晚过去,“将军,听闻陛下受了伤,要紧吗?”

向钧:“先生可以自己去看看。”

走进帐内,迎面出来一身材高大的男人,面色铁青,带着头盔,具体也瞧不清他长什么样。

魏景承卸了战甲,手腕上缠着白色绷带,一众军医围在身边,看着是已经处理好了。

叶听晚看着铜盆里的血水,蹙了蹙眉。魏景承穿上衣物,抬眼看着他:“找朕何事?”

男人音线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叶听晚过去,军医拜别天子:“陛下,伤口还需静养多日,明日臣再过来给您换药。”

魏景承:“嗯,退下吧。”

军医离开,营帐内只剩下两人,叶听晚攥了攥手心里包裹的玉戒,走了过去:“陛下您没事吧?”

魏景承穿上战甲,道:“无碍。”

“……哦。”叶听晚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站在男人面前一人多远的位置,不也敢走的太近:“奴才……”

魏景承:“朕说了,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离朕那么远作甚?过来。”

叶听晚点点头。

魏景承敲了敲小几,道:“帮朕把护喉戴上。”

叶听晚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小几上,拿着护喉帮男人戴上。

魏景承扫见青年放在小几上的手绢,道:“那是什么。”

男人身上带着清冽的寒气,护甲上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大概是爱干净,并未瞧见有痕迹,戴好后,叶听晚退了一小步,跪在男人身前的软垫上:“陛下,您现在还生奴才的气吗?”

叶听晚解释:“都是奴才不好,惹您生气了,待回京后……”奴才就

离开福宁殿。

后面的几个字没说出来,天子就拿起来小几上的手绢,打开一看,冷冷哼了一声。

叶听晚吓的一哆嗦,也不敢多说了,垂着眼帘,小声道:“陛下……您送奴才的东西太贵重了,奴才左思右想实在不应该收,要不您还是收回去吧。”

魏景承放在小几上的手背青筋虬结,捏着玉戒的手因为用力五指都变了形。

好半天,男人都没说话,空气中甚至能嗅到他的火气。

叶听晚闭了闭眼,心道自己要玩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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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别人送出去的礼物,再退回去不好。可是这东西太贵重了,他之前只知道很值钱,也没想魏景承是想日他才对他这么好的,现在他才不敢收着卖身的东西。

男人把玉戒握在掌心里,慢悠悠道:“为什么还给朕?”

叶听晚战战兢兢:“……太……太贵重了。”

“不值多少银子,”男人冷冷道:“你不要便赏人,朕既然已经送出去,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说罢,男人握住了叶听晚的手腕,将玉戒还回去:“随你处置。”

叶听晚手心涔涔冒汗。

“陛下……”

“不是说好回去帮朕找些美人?”魏景承正色看着叶听晚,“抬起头来。”

叶听晚僵硬的抬着脑袋,眼睛里不争气的又含上了泪花:“是。”

男人大掌捏着他的下颌,看着像是在打量他。

“晚晚,朕……”

叶听晚又哭了。

害怕他。

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