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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魏景承要杀,便杀了。

叶听晚吁了口气:“走吧。”

刘勇身居要职,作为金吾卫的头,是天子直接管理的北镇抚司少史,听闻陛下亲自来审从慈宁宫押过来的两个罪犯,一早就在天牢门前候着。

下了轿,风有些大,魏景承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披在了叶听晚的肩上。叶听晚拢了拢身上的袍子,对男人道了谢。

两人跟着刘勇进了天牢的大狱。

路上,魏景承一直牵着他的手。

可,叶听晚还是害怕的一直出冷汗,好容易坚持到地下的监牢前,看着面前两个拷在刑具上的活人,胃里的不适感立马涌了上来:“我……我我我我……陛下我……我能不能求您件事?”

魏景承没想到青年的反应这么大,把人横抱起来,匆匆走了出去。

刚刚打开大牢门的刘勇摸不着头脑,怎么陛下还没审问人就走辣!

出了门,魏景承将叶听晚放回了轿撵上,自己也跟着上去坐在青年身侧,衣袖中的手上青筋虬结。

两人几乎是一起说了出来。

魏景承:“你,你是不是害怕朕。”

叶听晚:“放了他们吧。”

魏景承:“嗯?”

叶听晚摇了摇头:“不是害怕陛下,是……是奴才胆子小,见不得这些。”

昨夜,他恍惚记得,那小太监对那嬷嬷说什么救命钱。

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那二人也只是将他带到慈宁宫,并非伤害他,而且对他用的蒙汗药也是用了极少的量,否则他不可能将自己怎么去的慈宁宫,记得那么清楚。

都是文中及渺小的炮灰。

炮灰何必难为炮灰。害。QAQ

魏景承蹙了蹙眉:“朕,昨夜是吓到你了吧——朕从不在乎这些,本以为你也不在意,是朕没考虑清楚,让你害怕了。”

叶听晚:你可是男主!

那个前期被虐后期崛起的男主不带点那啥颜色,只是他和魏景承不是一路人,代入不了魏景承的视角,自然也不觉得杀了那两个炮灰,会有多解恨。

叶听晚垂眼去看男人,淡淡道:“陛下,我本就是生在乡下的穷光蛋,没见过什么市面,但是还记的家里人教诲,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本来也没什么事,你要对付的是慈宁宫哪位,这些小鱼小虾,还是算了吧。”

魏景承:“……罢了,朕听你的,不过就算放过他们,也不能将他们留在宫里,打发出去就是。”

叶听晚听见魏景承让步,虽然惊讶,不知男人为何最近变了这么多,但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他们这些炮灰啊,活着可真难。

“谢谢陛下。”

魏景承:“无需谢朕。”

“不过,穷光蛋为何物?”

叶听晚:“…………”

“就是穷到极致,太穷了。”

魏景承抬着唇角笑了笑,“原来如此,那朕岂不是也是穷……什么蛋。”

天子的意思并非身外之物,恰巧是叶听晚有的东西。

炙热、浓郁、天真、纯良的心。

叶听晚不理解,道:“陛下哪里是穷光蛋,整个大烨都是您的——奴才也是您的。”

说罢,青年眉眼弯弯,一笑拂去天子的心事。

魏景承:“走吧,那咱们去太医院,还是回福宁殿,朕教你画画?”

叶听晚:“啊?”

魏景承最近好闲。

怕不是马上要出征了,大家都士气满满,又把他当成了天子身边的人,以为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所以折子也没了?

叶听晚点点头:“行吧,那回去吧。”

日理万机的帝王,到了酉时过后,叶听晚在他的寝殿睡下了才下了楼。

福海一早点上了充足的烛火,备好了浓茶、研好墨:“陛下,天色不早了,您也切勿太过操劳。”

魏景承伏案,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