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拿酒,那店小二送了一小壶。我喝了,兴许是下在那里面。”
“那你还这么久才发作。”
“啧。我可是百毒不侵,发作自然是慢些的。”
“你都百毒不侵都还会中毒?”
元珩瞪了温不弃一眼,眼底有刀。
“你问过两次了,温少主。很好奇吗?”
温不弃莞尔一笑,最后还是上了岸。
“诶。徐乐容身边那人,也是衍心楼十八司之一吗?”元珩靠在岸边,手臂搭在上面。
她在君玄澄那里听说过衍心楼十八司,但他们很少会出现在衍心楼,通常都是神龙见尾不见首。
“嗯。他名叫夏孤临,是我师父的同门师兄。”温不弃点头。
“那徐乐容也是衍心楼中人咯?”
“十八司之一,我衍心楼的圣主。”
“不是说十八司都是些穷凶极恶,杀人如麻之徒?她怎会也是?”元珩瞳孔一缩,实在是想象不到,不会武的她会是这传闻中的十八殿阎罗之一?
见着元珩有些吃惊的模样,纤细如玉的手按着她的脑袋,道:“很吃惊吧?那十八个人,你永远都想不到会是谁。你想杀的魏凌决,其实也是。不过他被赶出去了。”
“那其他人,你都见过吗?”她的手一滞,缓缓收回。
“见过的不多。”
“和谁最熟?”
“真啰嗦,小心我杀了你。”
“哼。”元珩不再理会,只得趴在手臂上。
在湖中泡了许久,元珩也觉得身子好受了许多。想着应是解了毒了吧,于是叫着温不弃将自己拉上去。
回了客栈后各自沐浴换了身衣服后准备上床睡觉。
因着自家师父千叮万嘱一定要和元珩寸步不离,别让她有机会逃跑,于是温不弃一直都是和她同一个房间。而元珩手上的伤口刚上好药不久,她突然就毒发了。
温不弃只得再次用内力替她抑制。不用还好,这一用,元珩体内的那股躁动便再次出现。她忙用力推开了温不弃,紧紧扣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想要用疼痛来抑制这股不安的躁动。
“怎么回事?”温不弃欲再次上前,手刚一触碰到她,只见那双一直都是微冷的眸子突然变得灼热起来,眼底的那股欲望再也压制不住。
“该死……”元珩捂着剧烈跳动的心,用力拉过了温不弃。
温不弃动作快,一掌便将人给打晕了去。晕是晕了,但这人额上冒着热汗,眉心紧蹙,似是十分难受的模样。
——
元珩再次醒来时,桌旁坐着的不是温不弃。而是那个让自己怨恨了十年之人!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姩儿!你醒了,身子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衣女子面色凝重,满是担忧之色。
虽是提前知晓了眼前的人是谁,但如今她这般唤自己,心底的那股怨恨还是爬了上来。
自离开长州后,便再无人唤过这个名字了。
她冲上前,下一瞬,一柄黑金长剑就架在了她的肩上。黑金长剑散着寒气,似是要将人直接冻成霜。只是这黑金长剑十分锋利,仅这一瞬,冷白的颈上便出现了血痕。
“阿暮!放下!”徐乐容呵斥了一声。
“她想杀你。”他的声音微冷,面具下的双眸也是散着一股杀意。
“阿暮,放下吧。”同是琥珀色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无奈,她也只是握着元珩的手腕,没有放开。
“敢动手,断了你的手!”夏孤临冷冷威胁了一声,收起手中的黑金长剑。
徐乐容从一旁拿出一个药箱。药箱中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她拿起一个盒状的瓷瓶打开,里面是乳白色的药膏。
“这止血药生肌止血,抹在伤口上也不疼的。”她柔声细语,挖起了一指药膏。
元珩默默不语,只是看着她为自己上药。她的动作很轻,轻到几乎察觉不到她在做什么。那药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