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皇帝又拖了回去,衣裳被皇帝撕扯。此时皇帝的神色发生了变化,她用力推开了皇帝,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元珩往后退了好几步,打开门逃离了。
皇帝寝宫附近的人都被魏凌决撤走了,她走出来,一个人都没有见到,不过也正好。
来之前,魏凌决给了止血散,元珩将那止血散洒在伤口上,顿时一阵剧痛传来。她忍着痛,撕下了衣裳上的一块布条,包在了伤口上。
大概是失血过多有些头晕,她走着走着差点摔倒,突然被人扶住。
“小心!”
她抬头望去,不认识。但是看这身装束,唯有太子了吧。
“太子。”她刚想跪下行礼,君玄澄便马上扶住了她。
“不必行礼了,我送你回去吧?”君玄澄声音轻柔,长相端正。倒不像是那昏君的儿子。
“不敢劳烦太子,我自己回去便是。”她的声音有些无力。抽回了手,下意识的狠狠抓了一下被君玄澄碰过的手,抓出了一道道长长的血痕。
元珩一路慢慢走回了云台殿,等她进门后,不远处的一直跟随的君玄澄也就离去了。
身侧的张月鹿有些好奇,欲言又止的模样,引来了君玄澄的视线。
“以前,太子妃曾让宁瑜看望过她。七八岁便入宫了,甚是可怜。”他缓缓说道。
“太子妃与侧妃娘娘心善,饶是这低贱的草民,都如此上心。”张月鹿微微躬身,回答道。
君玄澄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回身看着张月鹿,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她像谁?”
“谁?方才的那位姑娘吗?”
“嗯。”
张月鹿仔细回想,低头道:“奴才没看太清,有些想不起来了。殿下是觉得……她与谁相像吗?”
“历州徐家长女,徐乐容。”
“离……离王妃?”张月鹿有些诧异。
回到云台殿的第一件事便是药浴,这九年来,无论是否试毒,药浴已成了她的习惯。
不仅是因为会偶尔毒发,需要药浴缓解。更是因为这药香能让她静心,身体也会觉得舒服很多。
她闭着眼靠在药池边,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股温热的气息突然出现在她的耳后。随即是一只滚烫的手从肩膀,缓缓向下抚摸而去。
“何师兄,师父很快就来了。”她淡淡说道。那手受惊般缩了回去,何遇有些慌张的看了一眼门口,并没有人过来。
他干咽了口水,然后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缓缓摩擦着。元珩嘴角微扬,依旧闭着眼,这些年,他也没少如此做过。只是他不敢,再进一步。
何遇的视线往水里瞧着,又放在了她的脸上。她生的好看,特别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深邃而潋滟。但魏凌决抓回来的女子中从不缺好看的,她却是最特别的那个。
“摸够了?我该回去了。”
何遇哧哧笑道:“这么些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还让我走?”
“真是抱歉,今日不想让你看。”元珩佯装无奈,深深叹了口气。何遇咬了牙,冷哼道:“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罢了,瞎叫唤什么?”
“但你想要,也不敢啊。”元珩扬唇一笑,眸子中带着一丝讥讽。
何遇也不再说,收回了手。他狠狠瞪了元珩一眼,忍下心中的那股火气,拂袖离去。在他走后,元珩的笑容瞬间消失,留下的只剩一股厌世的寒意。
她抬起右手看了看,然后轻抚了包裹在手上的那条青白色的衣带。低喃自语说了什么。
皇帝一觉醒后感到神清气爽,神奇的是那蜡黄,瘦的只剩下皮的脸都有了血气。传召了魏凌决,告知他自己的感受。
“爱卿,这圣体滋味确实非同寻常。也不知朕何时才能真正的长生不老?”
“今日见皇上英姿焕发,定是圣体起了作用。只是还需您再耐心等等,今日还只是第一次,只要再多几次,再配上臣的药,皇上定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