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随时都能回梁州,你看什么时候回去才好?”
秦惜珩问:“你的身子好全了吗?”
赵瑾反问着笑道:“有你日日看着,能不好全吗?”
她虽这么说,但秦惜珩多少还是不放心,硬是与赵瑾一起乘了马车返回梁州。阔别长达半年,赵瑾望着这陈旧的府邸大门,生出几缕感慨来。
“怎么了?”秦惜珩也跟着她一起看,问道:“几个月不回来,不认识了?”
赵瑾看她一眼,道:“劫后余生的畅快,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秦惜珩道:“离开皇宫时有过,彻底摆脱了公策迪也有过。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总之,妙不可言。”
二人对视一笑,侯府的门忽地从里面开了,范芮见到她们俩,欣喜若狂地喊着奔了回去,一路跑一路喊着两人回来的喜讯。
荷娘看着她们,忍不住掉了几滴泪,“天可怜见的,阿瑾啊,你不知道,我们听说你重伤不醒,急得都快直接去孜州了。万幸这次有公主在旁顾着,谢天谢地,可算是有惊无险地回来了。”
赵瑾眯着眼笑道:“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完,也还有牵挂的人放不下,怎么能不回来?”
“对了瑾哥,”范芮记起什么,拿出一封信给她,“昨天有个人来,说要找你。我说你不在府上,他就留下了这信。”
赵瑾带着疑拆了信,看完之后着急问道:“这人去哪里了?”
范芮道:“走了,也没说去哪儿,不过他说会等你回来。瑾哥,这人是谁啊?你的熟人吗?”
“是我表兄。”赵瑾拿着信又看了一遍,脸色凝重起来,“看来圣上召他进宫是另有差遣,他大老远地来,要说的事情只怕不简单。”
“没说去处。”秦惜珩跟着看完,猜道:“多半是不想让人知道踪迹,所以才悄悄地来,可这是为何?难不成……是邑京出什么事了?”
“侯爷!”外面来了下人喊道,“外面来了位公子,说是找你的!”
赵瑾当下便猜是樊予影,小跑着就往前院去,这一见之下,果真是他。
一年不见,赵瑾再见到他,这模样已全然不同于当初。她猜到樊家会因为她举步维艰,可当真正见了,她才知道舅家一族遭受了多少的苦。
樊予影好似苍老了十岁,眼中渗露着谨慎和疲态。他前一次来寻了个空,便找了家近处的酒肆等着,听闻梁渊侯回了府,他赶紧就来了。
“表兄。”赵瑾想起旧日里他飒气凌凌的俊逸模样,心中微微酸苦。
若不是受到牵连,凭樊予影的资质,前路定是一片坦荡。
“怀玉。”樊予影对她笑了笑,“一年了,这一年你可还好?”
赵瑾努力维持着笑意,说道:“我都好,只是不知舅舅舅母身体如何?”
樊予影道:“爹还在淮安,我们其他人都在邑京。你不用多想,除了出行由人看管,其他什么事都没有,我们真的都挺好的。”
赵瑾念着他此行的用意,直接问道:“那你又是如何而来?”
樊予影道:“我这次来,是受人之托。”
“是圣上?”赵瑾心中肯定,却想不明白,“他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樊予影道:“圣上传召见了我一面,让我来当个说客,劝你归顺于廷。”
赵瑾听着便觉好笑,一时不知该对秦绩作何评断,问道:“这样荒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