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称臣,恼羞成怒之下不再给瀚海部分享粮食,他们的粮食锐减,这才再次将矛头对准了乌蒙。”
华展节道:“这么一说,赫尔部眼下是孤立无援。”
邝成惟颔首道:“可以这么说,但默啜哈尔可不打算放过这个肥沃的地方。”
华展节想着记忆里的端城,道:“他即便是亲自上阵,我也要将端城收回来。”
“好。”邝成惟不再执着于与他一道,笑了笑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一仗你放心地去,我会给你备好粮草,至于幽州那边……上次我见叶知真,他还主动提到了你,想来也是念你良多,此番你去,他会听从的。展节,我们这些故人,一直都在朔北等着你。”
“像我这样的丢城之人,竟也值得你们记挂。”华展节自讽地笑了两声,拍拍他的肩,“我这辈子最不悔的事,便是去往朔北守疆。”
邝成惟道:“我不便久留,这就先回乌蒙了,等你安置完这边,再来乌蒙寻我就好。”
他说走就走,屋子里再次寂冷下来,华展节听着外面的风动,蓦然又忆起了端城的春天。
北疆的春虽然来得迟,却也有抵达的那一日。
秦惜珩在桂县又等了两日,接到了外面最新的消息。
她将信上的字挨个看完,半晌没有说话。赵瑾给她搭了一件披风,道:“既然是华将军自己的选择,你就不要多想了。”
“我只是替师父惋惜。”秦惜珩放下信,看着赵瑾道:“当初若不是父皇坚持,老侯爷未必能有这个侯爵之位,武将要封侯,真是太难了。而师父不远万里,走了几十年也没走到这个位置,如今垂垂老矣,怕是也难了心愿。”
“其实封侯不是武将最执着的东西。”赵瑾握住她的手,在那掌心里写了“护民”二字,“这个,才是武将最看重的。”
高头骏马在城门外停下,华展节仰头看着这熟悉的幽州城墙,恍觉旧日里的一切好似都复苏了。
邝成惟见他停在这里不动了,在旁催他:“怎么,近乡情怯了?”
华展节打量着上方,说道:“城墙挺严实。”
“几年前朝廷拨了笔款,重修过。对了,”邝成惟看了看身后,“我这次来,还给你带了个人。”
“谁?”华展节也转身去看,邝成惟对跟在后面的押运队道:“你出来吧。”
一名士卒低着头从队伍里露身,对着华展节直直地跪下,磕头喊道:“将军。”
华展节看着他,从声音里认了出来,“你……一闻?”
钱一闻起身,又对他抱拳行礼,“卑职在。”
邝成惟道:“镇北王的事,他也是被人蒙骗。我出面问郭浩将他要了过来,已经狠狠地罚过了,此番还是让他跟着你一起吧。”
钱一闻也求道:“将军,卑职本无颜再见将军,可又万分记挂将军。万求将军不要赶卑职走。”
事已至此,华展节对他也追究不了什么了,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你跟上吧。”
岁隔十载,端城之上再次燃起狼烟,华展节兵分两翼,令主翼从正前方进攻,自己则领了余翼绕至侧方,从枯黄的草场上率兵直捣赫尔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