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与萧氏还有点血脉渊源,有这份关系在,他该是能胜任的。”
“嗯。”秦潇点头,又道:“可我不想放任赵瑾不管不顾,剑西和朔北三地那么一大块地方都在他手里,我想想就觉得窝火。他现在还吞了许州,那周围可全是良田,再这样发展下去,我如何交给粟儿一个完整的江山?”
秦绩问:“皇兄想让乌蒙对朔方出兵吗?还是说调派其他地方的州军对赵瑾出兵?”
“不行。”秦潇道,“北面一线的兵都不能动,至于其他州军……他们都没正儿八经打过仗,更是没有领兵的人,在赵瑾面前,他们都是不堪一击。”
两人皆静默下来,秦潇思索着朝中的武将,忽然想到了一人,“对了,华展节。”
秦绩属实是没想到,有些担心道:“华将军好多年没带过兵了,可行吗?”
“朔北军里认他的人只怕还不少。”秦潇不忘举个例,“那钱一闻不就是?有他出马,甘朔宁三地总有人会动容。”
“那皇兄预备让他何日启程?”秦绩提醒他,“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秦潇道:“樊盛在淮安这么久,倒也拿了点成效出来,就用这笔钱作为军费的开支。还有之前,朝廷问民间和籴过一次,也能先拿出来用。”
“好。”秦绩见他还能这么清醒地处事,便放下心来,“皇兄若是有急事,可以随时去相门寺找我。”
“你这人。”秦潇不满,“怎么还真的对那佛事上了心?”
“是啊。”秦绩笑笑,“不知为何,就是痴迷得紧。”
第189章下狱
宁澄荆出了宫门便往御史台来, 直接问着一名撰书,“彭御史可在?”
这撰书指了指里间, “那边就是。”
彭芒章正在誊写着什么,察觉到身前有个阴影靠近,便抬了抬头。
“宁翰林?”他起身,先揖一礼,问道:“翰林是来……找我的?”
“可否借一步说话?”宁澄荆看了看无人的角落,言辞恳切。
这人说来也算是半个同门,彭芒章略作犹豫,还是答应下来,“好。”
他领着宁澄荆来了个偏室, 道:“翰林有话就直说吧。”
宁澄荆本就不打算迂回什么,开门见山道:“当日唐家的那两份账簿,是我让人给你的。”
彭芒章震惊,眼都瞠圆了一圈,愕然难信, “什么?那两份账簿……是你?”
宁澄荆道:“你不用这么惊讶, 我今日来的目的不止告诉你这个。”
彭芒章问:“那你还要告诉我什么?”
“文泽瑞的案子。”宁澄荆平视着他的眼睛, 沉稳有力道:“我知道全部, 也有扳倒宁相的物证。”
彭芒章的面色已不是震惊能够言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文泽瑞?”
宁澄荆面不改色道:“永康二十二年, 故工部郎中唐觉五私吞修筑永陵地宫的汉白玉,将玉石中央全部挖空后贩卖牟利。当年的九月二十三日下了一场大雨,大雨使得山石滑落, 压砸了并不坚稳的陵墓。事发后,唐觉五求了家父搭救, 他们为了补上汉白玉的洞,急购了一批修筑的材料,并记账在了九月二十五这一天。”
“然而好巧不巧,就在九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