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参又是一笑,从他手中抢下铲子来,说道:“行了,去一边歇着吧,哥替你挖。”
察柯褚也确实有些吃不消了,没再拒绝就走到了一旁,问靳如道:“咱们刚刚扣下的那人呢?周茗派了人来不见回去,肯定要起疑了。”
靳如道:“他要是不起疑,我还真得怀疑他是怎么统领岭南军的。”
察柯褚看着这已经挖出了地下水的深沟,问道:“周茗还有其他备选的粮路吗?咱们给他一锅端了。”
靳如道:“再往西南方向就是苗西。可惜,咱们没有岭鞍道的完整地形图,并不清楚那边的路线。”
察柯褚问:“那就只能守在这里了?”
靳如道:“至少咱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全看侯爷如何应对了。”
撞城木又一次重重地击推在城门上,震得城墙上的砖砾灰尘簌簌直下。
城门后已经新砌了一堵墙,撞声在外,连带着这面刚刚砌好的墙也跟着晃动,好似随时都会坍塌。
赵瑾命人在城墙上等距地架了好几张床弩,这弩是根据秦惜珩之前画的图纸打造的,长粗各达五寸,以长木为箭杆,铁叶为翎,远射可达七百步之外,有如雷霆万钧,威力非常。这床弩上还系着一只铁斗,斗内上了数十支箭,一发而散时若鸦飞羽散,便云寒鸦箭。
剑西军驻城守卫,主用寒鸦箭御敌。床弩弓弦沉重,需得上十个人合力才能拉开,多张床弩并用,弩手们更是调整了射程和角度,几番攻势下来,硬是将外面的岭南军远远拦截了下来。
脚下的剧烈震动终于得以消停,后备军趁此机会抓紧修补缺漏的城墙,赵瑾站在垛口后静看城下撤离的岭南军,目光定准了一个身影。
周茗在撤退中回望了一眼城墙,旋即不再逗留,策马便回营。
被派去昌县探查的人已经回来了,见了他就说:“周帅,赵瑾截了咱们的粮路。”
“你说什么?”不待周茗说话,翟松就难以置信道,“什么叫粮路被截了?”
这士卒道:“他们把官道挖了,那么宽的一条沟,拖车根本没法走。那帮人就守在昌县那边,见了咱们的人就射,卑职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翟松迅速去看周茗,问道:“周帅,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现存的粮草最多只够支撑两天。”
周茗没说话,他又道:“要不,卑职派人去其他地方借粮?”
“你方才都说了,现存的粮草最多只够支撑两天。”周茗好似已经想到了这样的局势,话语声中并不慌张,“你让人再去他处借粮,能够保证在两日之内回来吗?”
他点了点地图,“我当时选定昌县作为后储,正是因为这一片的范围内,只有昌县距离最近。”
翟松心都凉了,“那……那现在……”
“果真是不能小瞧啊。”周茗看着地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