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惜珩问:“药在哪儿?”
赵瑾指了指床头的药箱,对她道:“正好呢,你来了也能帮我。”
秦惜珩指下轻缓地解了她身上的包扎,一眼看去又忍不住道:“这也叫不严重?”
赵瑾揉揉她的脸,笑道:“我皮糙肉厚,好的快,这些真不算什么。”
新伤旧疤混于一身,秦惜珩站在她身后看了半晌,叹着长气道:“你这哪像个姑娘的身子。”
赵瑾蜷腿盘坐在床上,转过身来环住她的腰,笑意昂昂道:“那不是还有你来疼我?”
秦惜珩稍稍板了脸,故意道:“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我不吃。”
赵瑾搅着她的手指,笑问:“那阿珩吃哪一套?我现学还不成吗?”
“别乱动。”秦惜珩挣脱了手,仔细地给她重新洗伤上药,动作格外小心。
“阿珩。”赵瑾倚在她怀中,跟只猫儿似的格外温顺,说道:“我现在真的很惜命。”
秦惜珩鼻腔里有些酸,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嗯”了一下,“我知道。”
两人自此便再一致地都没开口,直到几处伤口都处理好了,赵瑾穿上里衣,拉着秦惜珩坐在床沿上,疲累地往她肩上一靠,说道:“我这几日说不累是假的,但我不敢对人说。现在战事平了,我终于能对你说一说了。”
秦惜珩绕开她身上的伤处,轻轻地搂住她的腰,“你想对我说多久都行,怀玉,你往后不是一个人。”
她稍一低头,便对上了赵瑾明亮的眼,她再压下下颌,与赵瑾触了触唇。
“我要这世上再无战事。”秦惜珩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要你往后永远只守着我一个人,身上再不添伤。”
“好。”赵瑾扣住她的手,又吻她一下,道:“我会替你达成,等到海晏河清,我就只绕着你一个人转。”
秦惜珩莞尔一笑,说道:“这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此次将许州也收入囊中,咱们日后就彻底不用担心粮食了。”
赵瑾道:“元中之外一马平川,此次城内粮食积存不多,也不好长久作战。现在将许州争夺过来,元中往后即便是再逢战事,我也不怕了。”
秦惜珩道:“既然如此,有些事情得尽快来做了。马上就要春耕,这可是一年之中最难得的时候。上次来元中敦庭走访,好些百姓都得借田来种,剑西尚且如此,许州等地的土地多半也被乡宦兼并了。我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做,早些理个章程出来。”
赵瑾道:“是啊,马上就是四月了。”
提及四月,两人默契地想到了一处,赵瑾又道:“只是可惜,今年吃不到蔚熙种的菜了。”
秦惜珩慨叹,“这么快就一年了。”
赵瑾拉着她进了被,舒舒服服地拥着人说道:“日日都是孤枕,不是睡城墙就是睡街头,还是我妻好啊,抱我哄我不说,还能替我暖床。”
秦惜珩揉着她的腰,眼中带上了点勾惑的艳态,道:“那我还能欢愉你呢。”
赵瑾按住她的手,求饶一般道:“我近来身娇体弱,怕是服侍不好殿下。”
秦惜珩道:“那就换我到上面,我还不知道在上面看你是什么样的。”她说着还真的翻身上来,赵瑾任她骑坐,身上的不适和疲惫都化作了想要的欲/望。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