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珩还是摇头,她怕赵瑾担心,只能转移话点道:“再过两日就是除夕,这是你第一次在梁州以外的地方过年吗?”
赵瑾道:“在哪里过年不要紧,好在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秦惜珩问:“可盈阿芮他们都还好吗?”
赵瑾道:“都很好,也都很想你。我这次带你回去,他们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春闱案这么一翻,先生一家今年终于可以过个好年了,只是不知蔚熙有没有从宁远回来。”
秦惜珩问:“他去宁远做什么?”
赵瑾道:“程新忌对他的交情比我深,倒是奇了,我百思不透,这两人是怎么谈到一起去的。宁远的态度一直不清晰,上次蔚熙就主动去了,说是要替我看着那边。”
秦惜珩犹豫一下,还是问道:“他知道你是女儿身?”
赵瑾道:“知道。因为祖父和先生原本就是要让我们在一起的,如此一来,赵家的兵权不至于落到外人手中,范家也能有血脉传下来。世交结亲,最好不过了……唔,干嘛这么看着我?”
秦惜珩的醋意遮掩不住,按住她亲了一下,问道:“那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喜欢他?”
赵瑾忙说:“没有的事,况且我与蔚熙太熟了,反倒互相看不对眼。”
秦惜珩满脸的不相信。
赵瑾拿她没办法,只能抱住人继续哄着解释,“我们虽是青梅竹马,但我自幼就被当作男孩教养,一直没个姐妹作伴。若不是祖父不许我在夏天学他们光膀子,我怕是还要以为那群毛小子身上长得与我一样。可是能怎么办呢,我这性子已经定下了,更是拿他们都当兄弟。至于蔚熙,我与他从小就受教于范先生,相处的时间自然更长一些,所以更为亲近。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拿他当自家兄弟而已。”
秦惜珩扬眉又问一遍:“真的?”
赵瑾点头不止,“比真金还真呢。他是君子雅士,与他相比,我粗鲁得像是个屠夫。我真的拿他当我自己的亲哥哥,好阿珩,你要再多心,我真的要冤死了。”
秦惜珩道:“你哪里粗鲁了?”
赵瑾有些难为情道:“当着你的面,我不得收着点啊?”
她掰着手指,开始列举不同,“蔚熙天生就很安静,不像我,总也坐不住,成日里就好舞刀弄枪。范先生因材施教,教他的都是些治国理政的相臣之道,教我的则仅仅是用人之道。少时我不懂范先生的苦心,还对此不满,总觉得他偏心本家子孙,对我很是敷衍。后来有一次,蔚熙便说,若我能像他那样规规矩矩地在书房待上三日,他就让范先生一视同仁。”
“然后呢?”秦惜珩好奇,“你待上三日了吗?”
“自然没有。”赵瑾笑说,“我能规规矩矩坐上两个时辰都是不易,三天怕不是要憋死我。”
秦惜珩笑出了声。
赵瑾道:“后来我慢慢地就懂了,身为梁州一主,能够守住那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