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你不是还上赶着报名的?”
那士卒遂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赵瑾道:“我真的没逼你们,若是实在害怕,我不会怪你们。”
“我不走。”方才那士卒硬气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们也是攀过嘎尔迦雪山的,又怎怕这区区一座挂云峰。”
赵瑾又看看其他人,便听他们异口同声道:“我也不走!”
云彩披着霞光往四周蔓开,此处高峨,一眼望去几乎能够看到远方的村落。前去探路的士卒已经回来了,对赵瑾道:“侯爷,前面虽然难走,但并不是寸步难行。按照咱们惯常的法子,要过去应该不难。”
“好。”赵瑾将绳索捆在他身上,又与其他人一起站在这端拽紧了绳子的一头,看着这开路的士卒小心地踏上了山壁旁的窄小石道。
一干人不敢说话,生怕影响到他。赵瑾慢慢地放着绳索,近乎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等到绳子那端传来了几阵节奏有秩的震动。
旁边就有一棵青绿的翠松,他们将绳子的这端在树身上扎紧,欲留一人暂守在此。
卲广道:“还是我殿后吧,侯爷,你们先过去。”
赵瑾并不反对,正要踏上那石道,一人抢了前去,说道:“侯爷,还是我走前面吧。”
“好。”赵瑾仍不推辞,一行人便间距有序地上了这悬空的山石小径。
峰刃越高,周遭就越是寒冷,赵瑾不看山崖之外,深吸住一口气后,扶着石壁和半悬的绳子,跟着五步开外的队友慢行。
呼吸吐露出来的白雾扑打回赵瑾的脸上,不多时就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她胡乱地用手抹了抹脸,屏息凝神望了一眼不知何时灰蒙起来的天际,将脖颈上的遮风拉扯一下,盖住了冻得通红的双颊。
这一段绕壁的悬空山道并不算长,可窄得只能容下一双脚经过。队伍缓慢地蠕动,顺着开路的绳索走了快一个时辰才见着等在终端的那名士卒。
“慢一点。”那士卒对即将过来的队友们说道,“这头的风大,避着点脸。”
一队人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段路,赵瑾握住绷紧的绳索轻轻晃动,半晌之后,自那一侧也传来回应似的震动。
卲广从松树上解了绳子套在自己腰间,用力地拽紧后,走上了队伍前行的路。这一趟陡壁费时不少,待到他也顺利地抵达,天已经昏沉了下来。
峭壁这侧是一方平坦的石崖,外围处零零星星地长了几株不知有了多少年的青松。几人分头去捡了几把干硬的枯枝,在夜幕彻底来临前生了一摊火。
“老规矩,五人一组,轮流守夜,时段你们自己选。”赵瑾说完就靠着一块山石坐下,又道:“我守中夜。”
中夜是最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