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果然来挡,赵瑾的枪被他挑起,由势而为地来了一招点枪。察柯褚忙将枪打横拿住架挡下这一攻势,这才勉强不落下风。
几招对势下来,赵瑾些微摸清了他此次的路数,两人各退一步各自换了口气,再次交手时,察柯褚便是猛攻赵瑾的下路,对着她的腿脚处不断扎枪。赵瑾守住自己的中线,以左右格枪挡之,察柯褚见状,改变攻路,用前扎之招又刺赵瑾。
然而许是心急所致,察柯褚的上半身朝着赵瑾前倾了去,身体摇晃并不稳当,这一扎有些靠前,并未威胁到赵瑾半分,反而露出了极大的破绽。赵瑾抬起枪架挡住,顺势抡着枪杆对他圈枪,直接将察柯褚的枪杆压制在了地上。
察柯褚的枪路被封死,明显已败,但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马上便抽着枪后退离开,与赵瑾保持间距。可赵瑾这次并不打算放过他,于是推枪往前一路紧跟。察柯褚退行数步,心知不能继续如此,忽然就抬起枪头要给赵瑾一个回马枪。
赵瑾早有预判,在枪头扎来的一瞬间挥枪格挡,身体也侧之避开,继而将手上的枪杆快之一绕,用力地对着察柯褚的枪身敲了下去。她这一次没像之前的几次那样手下留情,手力之大竟直接将察柯褚的枪从掌中振落下来,又拿枪头对住了他的咽喉。
察柯褚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之所以能撑下来,也不过是怄着一口气,现下输了,他只能把这口气吃了。
两人维持着现有的姿势站着不动,只是对视,谁也不言。周围一干观枪的守备军们也不敢出声,陈参方才看得冷汗涔涔,生怕赵瑾败北失了脸面,这会看完了,心里又忐忑地担心赵瑾真的会重罚察柯褚。
赵瑾拿这没有装铁制枪头的枪杆指了察柯褚片许,才收了枪,说道:“回马枪不是这样使的。”
察柯褚虽然不甘,但没了顶嘴的胆量。
赵瑾对他道:“我的回马枪练得一般,但至少不是你刚才的样子。看着。”
她转身背对着察柯褚走了几步,枪头略低地向下压着,忽地便是一个疾旋,身未全转,枪已至察柯褚的耳边。
那一刹带起的劲风好似千军万马奔骋而过,直接掀起了察柯褚耳边的碎发。
赵瑾收枪,生冷地对众人道:“察柯褚目无军纪,扰乱营地秩序以下犯上,罚二十军棍,留职查看,如若再犯,直接降为常使。”
察柯褚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也认了这样的处罚。他捡起地上的枪,对赵瑾随意揖了揖,便毫无犹豫地往受刑的帐子去。
陈参看到这里,心中愈发地不安,不由得朝赵瑾看了过去。
赵瑾正好也看着他,两道目光忽地在空中相碰,陈参忙低下了头。
“散了,各自去操练。”赵瑾吩咐完其他人,把枪交给卲广,对陈参道:“过来一趟。”
陈参跟着她进了帐,惴惴不安不知该说什么。赵瑾让他先坐,叹气说道:“察柯褚是被我惯成了这样,我替他赔不是。”
“别别。”陈参连连摇头,又小声道:“侯爷何至于此。”
“我没料到会是察柯褚,但是幸好,也刚好是他。”赵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