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上香之后也不离开,就这么站在院子里, 好似这样就能与范公多接触片刻。”
范蔚熙问:“翰林究竟想说什么?”
宁澄荆道:“我其实很景仰范公的为人,他光明磊落, 是真正要为贫寒之士谋出路。旧案如今既然已经平反,我想问问你,会不会踏入仕途?”
范蔚熙很轻地笑了一声,直白道:“翰林这就已经开始拉拢我了吗?”
宁澄荆沉默片刻,问道:“如果不是呢?”
范蔚熙没懂他的意思,“不是什么?”
宁澄荆道:“倘若有个清明的朝政,你会入仕吗?”
“清明?”范蔚熙闻之好笑,“翰林不觉得这话很假吗?”
“好。”宁澄荆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声,他看着范蔚熙,不多时又重复道,“好。”
范蔚熙满心莫名,正想要问,宁澄荆转身就走。
“哎——”范蔚熙刚刚出声想叫住他,但这字音才从喉腔中出了一半,又被他生生咬住。
算了,与宁家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范蔚熙就此作罢,当下又往祠堂而去。
周塘街街尾一角,一辆马车缓缓停下,秦惜珩自车驾中下来,进了一家酒肆。
秦佑晃着一把折扇凭栏而坐,听到身后的动静时,转头来看了看,笑道:“我险些以为那封信是假的。”
“那五哥不是也来了?”秦惜珩在他身边坐下。
“有人跟着吗?”秦佑问。
“去了一趟风花雪月。”秦惜珩道,“四哥现在一心念着相门寺的佛经,早晚不着家。我从那边绕了一圈过来,没见着盯梢的人。”
秦佑问:“百花大街不好吗?干嘛约在这儿?这地方要不是你说,我压根儿就不知道。”
从此处可以看到范宅的大片屋舍,秦惜珩道:“怀玉今天来给范公上香,约这儿方便我们一起回去。”
她说着,睨看秦佑,“你去百花大街光明正大,总不能让人觉得我也要去那里寻花问柳。”
“怎么不能?”秦佑故意道,“年初的时候,你不是还去过揽芳楼?当时可是好些人都知道,阿瑾也是在的。怎么,你忘了不成?”
“我……”秦惜珩脸上顿时青红一阵,反驳道:“我那次不算!”
“行,你说不算就不算吧。”秦佑也不再逗她,慢慢正色起来,“我想问你件事,你必须对我说实话。”
“什么事?”
“你对赵瑾,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惜珩道:“自然是真的。”
“稀罕啊。”秦佑有些不信,“你当初不是对谷怀璧要死要活的?怎么去了一趟梁州,就对赵瑾这么死心塌地了?你看上他什么了?是那张脸,还是他床上功夫不俗?”
“五哥!”秦惜珩脸色一寒,“我与怀玉之间,容不得你这样玩笑。”
“好好好,你这丫头,护起短来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给。”秦佑看她真的动怒了,马上便收起那份戏谑,问道:“他都告诉你了?”
秦惜珩嗯声,脸上还覆着一层寒霜。
“你选择帮他,岂不是要与皇后和太子敌对?那可是你从小喊到大的母后和哥哥,你舍得?”秦佑又问。
“我拿的是十全十的真心,可人家未必愿意十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