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的傲气,可是为了赵瑾,她在宁皇后面前隐忍着,如今还被逼着留在这里,让外面的人听尽了床笫之声。
“都听你的。”赵瑾勉强露出一丝笑,问道:“我们回去?”
秦惜珩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才说:“让凝香找轿辇来。”
她清楚地知道她在意乱之时不受控制地叫出过怎样的声音,外面有多少人听到她不清楚,但是至少现在,她没有面对外界的勇气。
“好。”赵瑾松开她,叫人传唤轿辇后,转身又把外衫和下裳拿来,说道:“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回家。”
秦惜珩曾一直觉得皇宫是家,而宫外的公主府,不过是个家里住腻了供她歇脚的客栈。她听着赵瑾说的这声“回家”,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皇宫早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轿辇在宫道上晃悠着,她靠在赵瑾的怀里,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赵瑾有节奏地拍抚着她的肩背,心中盘算着回梁州的时日与计划。
范棨不日就要抵达邑京,在范氏祠堂重建之前,她不敢让范棨孤身在此。赵瑾想到这里,又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秦惜珩。
“阿珩。”她低下头,对秦惜珩耳语,“等先生来京中料理完一切,我们就回梁州。”
秦惜珩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往她怀中缩了缩,好似格外恐惧什么。
赵瑾看到她这副模样,想了想又说:“不如这样,我先送你回梁州,再暗中回来,就在城外等先生。好不好?”
“不用这样。”秦惜珩从她怀中探出一双湿红的眼睛,小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若是这样,你来回奔波太累了。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她虽是这么说,但是回到公主府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了房中,谁也不让进。
府上的人都不知晓缘由,只有凝香有苦难说,只能求助赵瑾,“侯爷,公主这不吃不喝的,可如何是好啊?”
赵瑾看着眼前紧闭的门,对她道:“你先去忙吧,我来看看。”
凝香点点头,才转身下了台阶,便听身后的门一响,继而传来秦惜珩的怒声:“我不是说了不许进来吗?”
怒声落下的同时,还有一阵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夹杂其中。
赵瑾进来时猝不及防,被她扔过来的瓷枕正好砸着头,顿时便觉得整个头盖骨都在嗡嗡作响,视线骤地模糊了一下,脚下也往后踉跄几步,若不是及时扶住了屏风,只怕就要往后摔去。
秦惜珩看清是她,眼中烧得正盛的火焰顿时就熄了下去,她慌着下床,连鞋也来不及穿,全部视线都落在了赵瑾的额头上。
“对不起,我、我……”秦惜珩扶着她的手臂,看着那额头上已经发红的部位,手忙脚乱地要去找药。
“不碍事。”赵瑾顺手拉住她,闭上眼静了片刻才重新看清一切。
“怀玉,你怎么样?”秦惜珩吓得声音都在抖,“你等等,我叫人去宫里传御医。”
“没事了。”赵瑾缓过了那阵模糊的眩晕感,注意到她赤着踩在地面上的一双脚。
“不是说了要记得穿鞋吗?”赵瑾当下抱着她就往内间去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了,淡淡笑道:“没事,不疼。”
“都肿起来了。”秦惜珩挣脱她,趿上鞋就去药箱里翻出一罐外敷的药膏,给赵瑾涂抹时又有些埋怨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了先在含章院等着吗?”
药膏带了点薄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