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拉着他的手说:“你要真的想去,这边我一个人也应付得来。”
“那不行。”谢昕道,“这要是去了,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楚帝便问:“那你想让谁去?”
谢昕看着他刚才指过的那封奏折,道:“这事,咱们说了可不算。若是不能让他们如意,下次还会再上折子说别的。”
楚帝想了想,道:“那你先去见见你徒弟?”
“好。”谢昕抽了手,给他重新沏了一盏茶才出来。
霍可见着谢昕便行了个礼,喊他:“师父。”
谢昕问:“什么事?”
霍可道:“徒弟听闻,要派监军去剑西。师父,您早知道这事了吧?”
谢昕问他:“你有中意的人?”
“还没有。”霍可哈着腰看他,“所以要来问一问师父的意思。”
谢昕问:“你近来给孙通派活了吗?”
霍可立刻就懂,“一直在调教,没给他派要紧的活。”
谢昕“嗯”了一下,道:“等消息吧。”
他转身要走,霍可又叫住他,“师父!”
谢昕问:“还有事?”
霍可支支吾吾半天,问道:“屈十九……咱们是非用他不可吗?”
谢昕笑问:“怎么,现在嫌他蠢笨了?”
霍可低下头说:“是徒弟眼拙,当年师父提醒时,竟一直没注意到。”
“留着吧。”谢昕漫不经心道,“蠢笨之人也有蠢笨之人的用途。”
“是。”霍可弯下腰应话,再起身时,谢昕早就没了踪影。
没过两日,一道派遣监军的旨意便从政事堂传出,秦潇下了早朝来给宁皇后请安,顺带便问:“母后,这个孙通是谁?”
宁皇后道:“屈十九前脚才走,我也刚好问了。这人之前是内仆局的一名掌吏,春猎时因伴守圣驾舍命护主,事后调升去了内诸司。”
秦潇仍然有点不放心,“这人连我都没有听说过,干净吗?”
宁皇后道:“你堂堂太子,下边没听说的人多了去了。此次他不是主使,就是个随行的判官,不论做什么,都要听从姜众的指令,倒也不必太过忌惮。”
提起正经的监军,秦潇的脸上才放松一点,“好在还有一个姜众。对了,阿珩这阵子传过信吗?”
宁皇后道:“半个月前才来过一封,不过是哭诉剑西贫瘠、与赵瑾不合之类的话,没什么可看的。”
秦潇问:“就没说点要紧的话?剑西这段时日的粮草是从哪里来的?”
宁皇后道:“这个倒是说过,赵瑾抵了几个庄子,还去抢了车宛的粮,这才撑到现在。”
秦潇冷笑,“那他可还真是够能忍。不是入秋了吗?我倒要看看,他能靠着抢粮卖庄撑到什么时候。”
宁皇后有些担心道:“凡事过犹不及,别将他逼得太狠了,反倒适得其反。”
秦潇不以为然,“他没这个胆子。只要敦华夫人还在邑京,他就不敢怎样。”
“这样最好。”宁皇后的眉稍有舒展,又道:“前些日子微儿来信,说是有身子了。”
“好事啊。”秦潇道,“若是能生下嫡子,那就再好不过。对了母后,小舅舅是不是该回来了?”
宁皇后道:“你舅舅昨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