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又突然答应了。”
赵瑾呐呐地“嗯”了几声,还是对她坦白了自己那招“空手套白狼”的小聪明。
“我说他怎么突然又找了回来,原来是财路被堵了,不得已而为之。”秦惜珩微一挑眉,“想不到,是怀玉在这中间推波助澜。”
“碰巧而已。”赵瑾无奈笑着。
秦惜珩玩着她的手指,故意打趣道:“哎呀,你说你要是早点对我坦白,咱们可以将这个局做得更好。”
赵瑾道:“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公主这边,接下来什么打算?”
秦惜珩道:“双临昨日都对我说了,郭汗辛如今惟命是从。曹择新故意狮子大开口敲他,他也当场就应了。眼下他就是急病乱投医,只要能让他把这次的亏损赚回来,他就管谁叫爹。”
赵瑾忍不住一笑,“那臣也惟命是从。”
秦惜珩道:“他现在上了套,我也不怕他跑。我想着,不如先吊他个三五日,挫挫他的锐气,等我身上好全了,再去做个垂帘的幕后之宾,亲自看着曹择新与他谈。”
赵瑾听到最后一句,脸上的笑渐渐淡去,秦惜珩微怔,问道:“怎么了?”
“如果臣没有发觉公主染病,公主就打算一个人做这些吗?”
“嗯。”秦惜珩稍敛下眼睫,平静道:“为你嘛,我愿意的。”
赵瑾道:“这样抛头露面的事情,还是臣来做吧。”
秦惜珩道:“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策划的,况且还将太子哥哥拉扯了进来,所以还是我去吧。”
赵瑾问:“公主难道不担心,臣会故意傍着公主索取些什么?”
秦惜珩反问她:“那你有这样吗?”
两人四目相视,赵瑾还没说话,秦惜珩又道:“你没有。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说过一声苦。我喜欢的人,他不会恃宠而骄,也不会利用我对他的喜欢趁势作为,他明晓事理,知道进退,他是第一个会拒绝我的人。”
她眼中持着柔和的坚持,说话时也充满底气,“怀玉,这才是我爱慕的人该有的模样。”
赵瑾有些苦涩道:“公主高看臣了,臣也不过是一介凡人,心中不会没有私欲。”
秦惜珩道:“如果你的私欲只是为了剑西,那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我的私欲。”
赵瑾垂了垂眼,复而抬起,“若是需要臣做什么,公主只管开口。”
秦惜珩莞尔,“那你就等着在剑河渡口接粮吧。”
赵瑾哑然,一时哭笑不是。
秦惜珩道:“淮安多茶田,柳氏名下的茶庄更是遍布淮安多地,这其中约莫有七成是官茶,柳氏不过是代为打理,然后从中获取些盈利。我以太子哥哥的名义给柳玄文去信,让他借郭汗辛来拉拢剑西。”
赵瑾这时了然,说道:“郭汗辛一开始不答应,多半也是不想搅和进来。”
秦惜珩道:“可富贵险中求,他这次损失了一大笔钱,只能铤而走险了。茶叶生意不是幌子,却也可以说是个幌子。郭汗辛投到茶叶上的这些钱,我会让柳玄文转为粮食运送出来,伪装成普通货物送来剑西。”
赵瑾问:“那郭汗辛能捞着什么?公主许了他什么好处?”
秦惜珩道:“官府低价从茶农手中收到茶之后,会高价转卖给茶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