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借口。你不是拿不出,你只是不想拿。”秦惜珩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喜欢我。你教我不要为了男人伤情,可是怎么办,我就是这么一个会为了男人伤情的人。你要说我傻,我认了,因为我心里现在只有你。我喜欢的人,我会掏心掏肺对他好,即便是飞蛾扑火也毫无畏惧。”
赵瑾捏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心虚至极,“臣说了,臣身患隐疾……”
“那又怎样?”秦惜珩打断,“我只是希望你心里有我,你不要扯到其他事情上面。”
“公主若是愿意守活寡,那臣也无话可说。”
“难道我现在就不是守活寡了?”
赵瑾再次无话可说。
秦惜珩抬手托住她的半张脸,凑近了去说:“怀玉,你的身体即便一直不好,我也不在乎的。只要日日都在一起,我就很知足。”
赵瑾缓慢地对上她的眼睛,“公主,你日后会后悔的。”
秦惜珩道:“即便后悔,那也是我的事。我决定的事情,我自己会承担,不会迁怒旁人。”
赵瑾不死心地又问:“臣除了这袭来的侯位,可谓一无是处。公主究竟看上臣什么了?”
“一无是处?”秦惜珩苦笑一声,“你若是一无是处,那整个邑京都是比你还不如的世家子弟。怀玉,你为什么不愿意试着接受我?我可以做到你满意的样子。”
赵瑾道:“臣只是不希望公主再次痴心错付,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
秦惜珩道:“我说了,我不在乎你身体的那点隐疾。你说我很好,你又何尝不是?”
她眼睛一红,控制不住地抱上赵瑾,声音哽咽,“三年前你已经丢下了我一次,现在你还要再次丢下我吗?”
赵瑾沉默地任她抱着,心中绞如乱麻。
她没有胆量在秦惜珩面前说破自己的身份,她身上系着剑西三州的存亡,她赌不起,也不敢赌。
“公主,臣真的不会是你想要的那种样子。”赵瑾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背,“而且,臣不能保证战场上没有半点风险……”
“你住口!”秦惜珩一把捂住她的嘴,气急败坏道:“你敢这么想试试看。”
赵瑾移开她的手,说道:“公主不爱听,那就当臣没有说过。檀英的事,臣敬谢公主大恩。”
“这么廉价的一个字,你怎么好意思一次次在我面前说?”秦惜珩看着赵瑾,不出意料地没等来回答,于是她再退一步,道:“那我也要去梁州。”
赵瑾没法再做阻拦,叹气道:“若是圣上与皇后同意,臣不敢有异议。”
秦惜珩终于露了一抹难得的笑,余光快速一瞥桌案上未写完的奏章,语声轻快道:“这可是你说的。”
赵瑾看着这位小祖宗显露的笑容,身体没来由地一颤,心中发毛之际几乎能够看到返回梁州后的种种。
傅玄化最终得了个黥刑和流放胤州的下场,赵瑾听到这确切的消息时,高悬了这么多日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奏请离京的折子也已经送去了宫里,现在只等楚帝批红,她就能重返梁州了。
此次入京短不过三个月,赵瑾却觉得恍若过了三年。就在她靠在躺椅里对着屋梁出神时,院门忽然被人用力地推开,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越来越近。
“侯爷!”韩遥满头大汗进来,赵瑾偏头看过去,问道:“折子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