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喜欢说三道四,倘若真要一个个追究,那就没完没了了。臣都不在意什么,公主也不必为臣出什么气。”
这出笑柄早就在邑京传开了,秦惜珩想到在长春楼看到的那出戏,鼻间酸涩再起,她带着些颤音道歉:“对不起。”
赵瑾见她眼圈发红又要落泪,笑了笑说:“臣自知有错在先,不怨公主。外面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臣不日就要回梁州了,也没必要计较这些。”
秦惜珩哽着声说道:“你这个人,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吗?”
赵瑾道:“天子脚下,诸事都要小心。况且臣手上还有兵,倘若言谈举止落人口舌,岂不是百口莫辩?”
秦惜珩平复下情绪,看着她道:“如果是这样,那么从今日起,你在我面前不用有任何防备。我说了要保你,就一定会真真切切地保你。”
赵瑾微笑,“臣多谢公主。”
“你今晚别走,就睡外间的榻上。”秦惜珩说完,似觉得自己太过强硬,又小声问道:“好不好?”
赵瑾道:“臣的晚课还没做,公主见谅。”
她拒绝得如此明显,秦惜珩也不好再留,“那你早些休息,不要熬到太晚。”
赵瑾走后,下人才把不知换了多少次的热水端进来,给秦惜珩擦洗。
“公主。”凝香进来就跪下,“裁制新衣的事,侯爷没答应。”
秦惜珩回身看她,“没答应是什么意思?”
凝香把原委讲了一遍,道:“婢子办事不利,惹侯爷生气了。”
秦惜珩听完并未责骂她什么,反而笑道:“刚才我还说他没什么脾气,他竟然就已经对你动过火了。算了,这事不怪你,他不想要,就不要吧。”
凝香接了下人手中的活,来给秦惜珩的腿上药,趁势说道:“婢子觉得,公主对侯爷大有改观。”
秦惜珩只是淡淡笑过,并没有解释任何话语。
当年虽然被送去了医馆,可她仍然病得昏昏沉沉,回宫之后甚至也以为是在做梦。此后除了阿玉的身影和这个名字,她觉得什么都很模糊。
三年后再次与赵瑾贴近的瞬间,她才恍然发觉这个人的单名是‘瑾’,也是一块璞玉。
如果没有当初的搭救,她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更是不知生死,如今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赵瑾被卷入京中的这潭死水之中,她做不到。
猎场得救之后的那晚,她还犹豫过好久,究竟要不要舍弃掉自己与谷怀璧的感情,转而全力帮持赵瑾,如今可好,她再也没有谷怀璧这个后顾之忧了。
只要赵瑾一日是仪安公主的驸马,邑京就不会有人敢对她出手。
“公主今日是怎么了?不是要去东雁大街的长春楼找谷二公子吗?”凝香并不知晓她今天在长春楼听到了什么,问道:“婢子听双临说,公主突然就骑上马走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