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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传来一道年轻女子的声音,云惟烟侧目朝声源望去,当看清来者的容貌后,一直沉静在心底的兴致突然被勾了出来。

【秦书奚?】

系统诧异道,【她居然会来叶家?宿主你可得小心,秦家与叶家百年世仇,互相憎恨的程度不亚于上玄和瑶台两门】

“我知道。”

云惟烟语气敷衍,“我比你熟悉她。”

不等系统答复,她立即挂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眼尾泛红,抬头朝深深地望了眼正倚靠于凭栏上看热闹的秦书奚。

秦书奚“唰”地打开了握在手里的折扇,瞧着云惟烟泪珠流转在眼眶中的受委屈模样,心中不免一滞。

哭红的双眼,对云含眠惧怕的神情,怯生生的小可怜模样,好像一只迷茫的白兔子。

让她下意识心生怜悯。

“凡间九九八十一城搭台唱戏的戏子要见了云掌门,怕会无地自容羞愧至死。”

秦书奚缓步朝她们走去,将云含眠的狼狈尽数收入眼底,唇角不禁微微上扬,出言讥讽道:

“众星捧月的云掌门怎学了那些徒登子的作风纠缠女修士不放手?”

“云掌门。”

秦书奚身形欣长,与云含眠不分上下。

她一把拽将云惟烟过来护在身后,轻蔑道,“既然你已经辜负了这位姑娘,别弄出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企图挽回她,你病怏怏的样子摆给谁看呢?”

云含眠直接忽视秦书奚的嘲讽挑衅,透过她身子的间隙探眸看向缩在她背后的云惟烟。

云惟烟垂下头,瞧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神情,似乎察觉到云含眠炽烈的目光,缩了缩身子,轻声细语地说:

“云、云掌门,你别来找我了,过去的事我早已放下。”

她甚至带上了些许的哭腔,“这位姑娘让你见笑,我和云掌门之间清清白白——”

“云惟烟!”

云含眠终于沉不住气推开挡在她们中间的秦书奚,双手抓紧她的肩膀,又气又怕地逼问道:

“你抬头看看我好不好?我不信你真的对我死心了,我们才不清白,我们有以前,也有未来,谈何清白?”

她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几乎全身贴在云惟烟的肩上。

此时的云含眠抛弃了以往所有的冷傲矜持,狼藉地乞求云惟烟施舍她一点点爱。

她的心好疼,疼得让她快发疯,想不顾一切地把人绑回云川,锁在密室里,藏在任何人都发现不了的地方,只有她能触碰云惟烟。

世人说,爱是举案齐眉,与子偕老。

云含眠绝望地想,大抵是她病了,她独独想占有云惟烟,把她关起来,折断其余人对她的窥探。

“云掌门。”

云惟烟冷漠地喊了句敬称,自然而然地挽起身旁秦书奚的手腕,面上闪过几分纠结,小声地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她凑到她的耳畔,故意刺激她,“就是认识你。”

“惟烟!”

云含眠一下慌了神,丝毫不顾在场旁观的秦书奚,折下腰,半俯着身子,以一个极其卑微的姿态向云惟烟臣服,“别不要我。”

云惟烟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股子阴狠的意味,立即猜出云含眠心里打的算盘。

“统子,你可知为什么世间的痴女怨女那么多吗?”

云惟烟伸手拨弄了下松散在侧脸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感情这事儿最能锥心磨人。”

伴随话音的结束聚集在眼眶中的泪珠瞬间滴落,云惟烟转过身投入秦书奚的背后。

云含眠来不及抓住她滑嫩的手腕,堪堪只扯下她袖口的一块布料,毫无温度的白色布料却刺眼得厉害。

秦书奚见云惟烟一副不愿再多说的伤心人模样,白了眼云含眠,直接带着云惟烟离开此地。

“别走!”

云含眠几乎快跪倒在地上,悬在凌空的手空无一物,始终没有抓住她想要的人。